在没有电灯的年代,一个断奶期的小女孩在深夜啼哭找妈妈。他拍打着房门说:“乖,快睡觉。鸦猫儿要来背爱哭的娃娃了。”
这是家人告诉我的我对他的最初的记忆。
他们都说他很严厉,我却只见识了他的慈祥,记住了他的幽默。我听过他哼小曲,这一生中就那么一两次吧。或许我的幽默随他吧,他说:“把汤圆摞起来舀,下面四个上面三个。”“为啥子要那么舀?”我问。“你外婆不是要吃三、四个汤圆吗?那就是三、四个。”
那一刻我好崇拜他。
那年从异地归来,我问他:“外公,我这条牛仔裤好看吗?”他说:“好看,就是那巾巾吊吊太多了。”喜欢他这种言语中的温暖。
他的手很粗糙,那双粗糙的手就是他一生的写照。那一刻,他拉着我的手说:“别走,多耍几天,你们怎么都这么忙呀,今天刚来就要走。我去给你们拿钓竿,你们去钓鱼耍……”。那竟是我和他今生的最后一次对话。那年冬天,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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