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娘,也就是我的母亲。在母亲节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我和大家一样,也思想自己的老娘。
老娘离开我已经两年多了,也许是老娘的离世,自己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不能有像别人那样感恩母爱的行动,所以,只能通过文字来表达对老娘的思念。
在老娘不在的这两年里,我都和往年一样,逢年过节都要带着爱人和孩子回家与家人团聚,虽然老娘已经不在,但家的感觉还是仍然令我魂牵梦绕。每次回家都会令邻家老嫂(90多岁)羡慕不已,称赞我们哥俩虽然老娘不在了,但相处得还这么好。
邻家老嫂的话语开始并未引起我的注意,但说得多了自然就会产生对比与思考。对比的是同村的各家兄弟之间的关系,思考的是邻家老嫂的夸赞。通过对比和思考,邻家老嫂子的夸赞应该有她自己的根据,也许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有感而发。
邻家老嫂三个儿子,三个儿子轮流赡养老人,每个儿子一个月。或许是由于邻家老嫂年轻时的强势与三个儿媳妇关系都不是很好,如今在养老的问题上,三个儿子做得都不是很好,而且还经常为此闹矛盾。由此,我开始思考我们哥俩的关系和我家的家风,在别人眼里认为好,那是因为老娘言传身教影响了我们哥俩。
老娘在很小的时候,娘家就被打成地主。那个年代,家庭成分不好,其结果可想而知,根本在社会上抬不起头,不仅政治上受影响,就连上学、结婚这些事都受影响。
父亲一家兄弟六个,家里特别穷,连娶媳妇都成问题,老大不小的父亲“慧眼识才”,冒着危险找人去姥姥门上提亲。也许是父母两人走到一起的不容易,让两人都非常珍惜彼此。在我的印象里,父母从没有吵过架,邻居家也说没听说过父母吵过架。
嫁进门的老娘,面对着几个强势的兄嫂和弟弟,经常受气,边带孩子边做饭他们吃。有时候兄嫂带着孩子满大街骂,叫着乳名骂。老娘曾经跟我提到过,我的老屋临街,每逢双羊集,大街上赶集的人特别多,逢集时兄嫂就在大街上骂。
柔弱的老娘采取的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策略。记得小时候,每当和小朋友打架,对方叫着父亲的乳名骂,我就气得哭,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骂人家,连人家父母的名字都不知道。这时候老娘就对我讲:“骂又骂不死人,他骂你,你就当听不见。”
如今回头看,面对挨骂,或许是老娘的无言积攒了福报,不仅儿孙满堂,而且儿女都很孝顺。反观当年骂人的兄嫂,到老没享受一天福:五个儿子两个光棍,一个早逝,一个离婚,一个二婚,临死还被光棍儿子撵出门。
大哥结婚后,老娘和大嫂几十年没有红过脸。都说婆媳关系难处,但老娘和大嫂之间几十年没红过脸,让全村人羡慕。老娘的做法是从不和儿媳妇计较,无论大事和小事,既尊重儿媳妇的意见,又不强加于人。也许这都不值得提及的小事,但正是日常生活中的这些琐事一个个地处理好了,才有了几十年如一日的家庭和睦。
在母亲节到来之际,更加思念老娘,于是有感而发赋诗一首:
母亲节里思老娘,
勤俭持家育儿郎。
忍辱负重改门庭,
忠厚传家继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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