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于谦老师的抽烟,喝酒,烫头。儿时的我也有三大爱好。
拍苍蝇,看蚂蚁,发呆。
像我这种连蚂蚁都不踩的伪君子,对于苍蝇那是决不手软,以至于年纪轻轻就练就一身打苍蝇绝活。
最拿手的就是一苍蝇拍下去让苍蝇死不了但是也飞不起来。这一招对挥拍的力度,击打苍蝇的角度要求极高的同时还得躲避苍蝇的视野,所以操作起来特别麻烦。而我之所以这样拍,是因为我把这种飞不起来的苍蝇留有大用。
我会把飞不起来的苍蝇放在蚂蚁窝附近,然后好戏就要开始了。
一般都是一只蚂蚁先发现苍蝇,看到它活力十足,一个人拿它不住,便会去窝里叫人。蚂蚁的交流方式也很特别,它们互相把自己的触角放在在对方的触角上摩擦着,当时的我还不知道它们这是通过分泌的蚁酸交换气味,只是以为它们在很亲密的对话。
“嘿,哥们!我发现了一只大家伙,快叫上我们的兄弟,今天晚上有大餐了!”
一传十,十传百。蚂蚁们越聚越多,把猎物团团围住。一开始苍蝇还能用它的搓脚大法把蚂蚁踹走,但是慢慢的就被黑压压的蚂蚁咬得挣扎不动了。然后被蚂蚁一口一口的肢解,搬进了洞里。
不过总有意外,有时候我把苍蝇放的位置离着两个蚂蚁窝都很近,很容易造成两家蚂蚁同时发现食物,这时候一场大战就避免不了了。
每次蚂蚁打仗,规模都特别宏大,黑压压的连成一片。我比较喜欢观察每一对厮杀,俩只蚂蚁的腭紧紧的钳在一起,谁也不松口,互相较着劲。如果是一对一的话,能僵持很长时间,但是总有不讲武德的,去偷袭正在僵持的对方选手。只见偷袭者用它的大腭咬住对方的腰肢,被咬的忽然缩成一团,痛苦的挣扎几下便不动弹了。
战争总有输赢,当我看到交战双方有一窝的蚂蚁开始急匆匆的往回赶时我就知道战争要结束了。
失败方蚂蚁的结局也是不同的,有时候对方也鸣金收兵不再追打,有时候却被胜利方打到家里,把长着翅膀的雄蚁都给赶了出来。
有一次比较例外,正面战场明明规模很小,但有一窝却迟迟没有再往前线增兵。疑惑的我翻开了砖头看看里面什么情况。原来对面来了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它们从地下的穴道绕到了敌后,把敌人的老窝端了,蚁后都给咬死了。蚂蚁打仗也用兵法呀,我啧啧称奇。
每每碰到这样的大场面我都会看很久,有时候腿麻脖子酸也浑然不知。我还经常给蚂蚁的战役起名字,古今中外的都有。什么“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垓下之围”……
而长大之后的我回想起那段“槐安国”时光时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蚂蚁是不知道人的存在的,人对于蚂蚁来说就像高维生命,对于蚂蚁来说那是争夺生存空间或者家族生死攸关的大事,但是对人来说一点开水就能都解决掉。
那么问题来了,是不是会有更高维的生物在观察我们呢?它们就看笑话般的看我们的世界大战,我们人类的战争和蚂蚁斗狠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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