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门前是土石块围着石板条铺成的不太平坦的小巷。缝隙有疏有密,总能挤出绿芽来。每次骑车冲上小巷,总觉得刺激又流弊。
脚不停踩踏板,眼睛为车轮寻找下一块接连的平滑石块,车头扭左扭右,从巷口冲到门前。
那时的石条门槛,大概还能容下我和豆豆并排坐。遇上下雨天,就喜欢坐在门槛上,吹风看雨听声音。
屋檐外的挡雨纸,遮得小巷更暗了,却保护了我干干的门槛。它盛着雨水的声音,如同雨打芭蕉那般低沉。天空的光透过挡雨纸,也能瞥进我的眼睛。
小巷对面的那堵高墙,开着一个小窗口。几根深棕色的木条隔离了窗里窗外的光线,偶尔能看到蜘蛛绕着木条缠网。
纤细光亮的雨丝斜着划过窗口,也没搅动里边的黑暗和静谧。望着这暗窗,似乎能感受到祖辈以前的生活。
屋檐垂下的雨水,把石板刷得光滑。水顺着地势流入缝隙,汇入水沟,咕噜咕噜,很清澈。
环境虽暗,也能看到门侧小水缸给旮旯地儿笼罩的黑影。那角落又湿又暗,软趴趴的蜗牛在青苔地上缓慢的蠕动……到处都是清新的。
到了傍晚时分,飘来粥的气息,屋里高压锅的压力阀开始不安分地摇晃……嘘嘘嘘嘘嘘嘘嘘~不关了炉子你岂不是要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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