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董咚,不是董培咚。董咚被人注册过了,我就勉为其难成了董培咚。
今天第一次在简书开笔,必定不能高端霸气。因为早就看透了自己,盲流子气太重。我爱写,也怀疑过自己码出来的这些字能组合出什么意义。
最近我时常问自己意义,吃饭的时候问自己什么意义,发呆的时候也问自己什么意义,我的好姐妹说先把手头的事做好了才有资格谈意义。我和她想的不太一样,我觉得得一边做一边想清楚意义,要么人就成了一只愁眉冷墩儿的沙皮。把花盆土叩在地上,滚一身水再坐一屁股泥,懵懵懂懂的傻开心。
图书馆的大灯坏了一条,正好在我头顶。我已经数不清这种霉事发生在我身上多少次了。“报废”的快乐在我血液里沸腾着,让我面对窗外两千亩荒地笑成一只老贼。我常说这里空旷,安逸,适合培养哲学家,把这报废的人生写成手稿,然后像尼采一样,在街头一边游荡一边深思,冷不丁的来个猝死,之后一战成名。
我笑成老贼是因为还能背靠着这所图书馆。它还是个土坡的时候我在这活过泥,拉过工地儿大爷手里的独轮车推了半车土,很趁手,很好使。现在我坐在这透明的温存里,每每绝望,背后那一架架书都伸出胳膊搂住我:小老弟,我们比你惨多了,你这么默默无闻的从五楼飞下去算什么本事?每每此时,我都像个娘们儿一样甩开袖子,睁开红肿的泪泡眼,擤擤鼻涕叹口气:“唉……是姐妹我一时糊涂啦,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不能早早死。”
于是乎,我又坐下来,安安分分嘀咕着看不懂的单词,偶尔想想意义。其实我想了很久了,我是组织的一块砖,哪儿需要我往哪儿搬。我们摞在一起,有高有低,然后这栋大厦亮起来,每块砖变成一座房子。我们拉上窗帘繁衍生息,打开窗户吵架动武,想让街坊四邻评评理。之后这所房子又变成一个火柴盒子,拉开,关上,一场大火化为灰烬。
于是乎我又想跳下去,这有什么劲?金庸刚刚坐上第七排第三层,他磕了磕烟斗,鼻孔里撅出一缕烟儿,“这样吧,你干不成的事都吹成我这样的牛逼。”
这下我开心了,觉得这是个非常不错的主意。我扔了那该死的清规戒律:“您说的对,名不垂青史我不能死。”史铁生的脸早就气绿了,他激动的拍着轮椅仿佛想站起来:“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是多么怀念得尿毒症以前的日子,你身上连个褥疮都没有,还有脸说死?”杜拉斯操着浓重的口音:“多玩几个男人吧,你会开心。”
这下更是醍醐灌顶,我的手指抚摸着背后那一架架书——这帮老朽写男人女人的故事写了几千几百年,都没个统一的结局,可见爱情,是一件多么难的事。
顾城坐在海子旁边瞪着眼晴,嗓子里咕咕叫:“哦,你,亲爱的你。你,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我抬起食指,像上次系鞋带一样含情脉脉,将他脖子里的上吊绳打了个蝴蝶结。当我心底腾出暖流,就不再感到悲哀恐惧。而是迎着十一月的风,走向宿命,如果它存在的话。
在下董咚,我奶奶那个董,我自己那个咚。以前我喜欢写诗换酒喝,现在我只喜欢写,写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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