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南轩 2017.8.24)
因为暂居广东,所以我“遭遇”了2017年8月23日,就是昨天的台风“天鸽”。
在“天鸽”真正登陆的前几天,一连几天,气温一天比一天高,这是人体实实在在感受得到的,因为我没有使用空调。到了8月22日,即“天鸽”正式登陆的前一天,空气似乎静止,无风,到处是白花花刺眼的日光,气温更高了(广州市番禺区国家气象站录得最高气温39.7摄氏度),人即使坐着不动,依然大汗淋漓。空气里蒸腾着热浪,感觉魂魄都快给蒸发掉了。晚饭后,六点多的样子, 天色暗下来不久,就有狂风暴雨扑来,但持续时间不长,安静了,有了点凉意。
8月23日,即昨天,上午依旧闷热。午饭过后,人有倦意,意欲休息,却发现窗外狂风乱舞,卷着雨水一团一团地腾挪。风像气急败坏的恶魔,拉扯着它所能触及的物体摇晃、前行,遇有建筑物阻挡,它更是气势汹汹地从各个方向窜出来,在空地上旋舞、冲撞,树、草被虐得几乎都是头体触地,有的树被连根拔倒;窗户被冲击哐当哐当直晃,总害怕下一秒就玻璃破碎。此时,我才突然想起移动号码有政府应急办等机构联合12:21时发来提醒民众防御暴雨和13-14级大风得短信,但当时我并没有太在意。
我躺下,困倦让我昏昏欲睡,忽然整个人晃了一下,不,是房子晃!我一个激灵, 突然心慌、六神无主,脑海里极力搜索关于风级的知识记忆,无奈自己对风的认识太无知,脑海里只闪现了小时候关于风级的记忆碎片:12级风,瓦片飞房屋倒……
我住在7楼,又与地震、火灾逃生联系起来,我的心突突地跳,想冲出大楼找地躲起来,又转念一想,外面狂风暴雨怒吼,又能去哪呢?复又躺下,接着睡,虽然不时有晃动的感觉,略过,静心睡了。等自己醒转时,风雨已经小了许多。
8月24日,今天,我住的这片区域,差不多恢复正常。
截至8月24日央视新闻最新消息,台风“天鸽”已造成16人遇难。
有了这次“天鸽”小小的惊吓,冷静下来,我想到了其它一系列时间上离我们并不远的“灾难”,当然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灾难。
2017年8月8日,四川九寨沟7级地震。
2017年6月-7月,湖南洪灾。
2008年5月12日,四川汶川地震。
2008年1月,中国南方冰灾。
2004年12月26日,印尼海啸。
1998年8月,中国洪灾。
上述灾难中,我也算身经98年洪灾和08年冰灾,当时就处灾难之地,竟然浑然不觉,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就是灾难。
据我自己眼界所能观察到的情况,身边许多人竟然与我无异,对于身边的灾难,浑浑噩噩,无所察觉。顶多也就淡淡谈论几句“自然的反常现象”。
查了一下关于上述灾难的新闻资讯,竟然发现一个共同的问题,各路新闻报道中,都极少或者没有提及野生动物。灾难伤亡报告中,也极少或没有提及野生动物。那么,灾难发生时,野生动物都去哪儿了?有没有可能所有的野生动物都已经灭绝了,故灾难发生时见不到它们,灾难之后也不见它们的尸首?
我明确地知道,我的湖南老家,仍然有一些野生动物-比较大型的野生动物,解放之后因人为疯狂扩张,几乎已经灭绝,野猪还是偶有出现,还剩下小型的鼠、狐、鸟类。即使这样,还有人时不时去捕捉猎杀。然而,2008年的冰灾,竟然没有见到被自然冻死的小型野生动物(就连虫子都没死)!对人类来说,面对自然的反常之态,常常是束手无策,可野生动物却似乎不用追悼灾难带来的伤痛。为什么呢?
此时,我不得不提1998年的洪灾。在我的湖南老家,是个小地方,洪水泛滥,却对我们的小村寨没多大影响。浑黄的溪水漫过道路,有的稻田崩出口子,里面养的鱼趁机溜进溪流,不知去向。我乐得去钓鱼。因为随便甩饵下水不久,就会有鱼咬钩。从当时的央视新闻听到的,说这是建国以来最大的洪灾。今天,据网络资讯,1998年8月7日下午,江西九江城防洪堤4至5号闸门之间现险情,无情洪水瞬间把长江防洪堤撕开一个60米宽的大口。8月9日,朱镕基与温家宝驱车前往九江决口。
倒塌的防洪墙里,没有钢筋,也没有竹筋代替钢筋-6000多米的防护墙。
朱怒斥“豆腐渣工程”,从此“豆腐渣工程”就成了劣质工程的代名词。
我常听到“自然灾害”这个词,“自然灾害”意味着不可抗拒,也意味着不用承担责任,人总不能把大自然抓起来判刑坐牢吧。然而,灾难发生之前,自然表现出来的反常现象,许多人包括我自己,都是漠不关心、浑然不觉,直到灾难降临,一切已晚。由人的“漠视”导致的灾难,该让自然来承担责任吗?
又当灾难来袭,撕开“豆腐渣工程”的真面目时,人为的祸也要让自然来承担责任吗?
除了自然带来的灾难,那些平时正常下雨就变成“汽车当船驶”、动不动被水演的城市,又该让谁来承担责任呢?
天灾还是人祸?也许要让野生动物来为高度文明的人类回答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