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前的一个早上,起床时无意中眼睛进了异物,一揉一擦间,视线开始模糊不清。一直拖到下午,红肿刺痛,竟到了眼泪唰唰、无法睁开的地步了。赶在下班之前,到了区人民医院,医生一阵来迟来晚的责备,开了两瓶药水一盒胶囊花了一百多。
眼睛睁不开了,看手机也成了一种罪过,码字做文更是人人喊打。无奈之下,放下手机,每日躺卧,立地成佛!
约稿之期将至,便每至夜半众人鼾声起时偷摸坐起,完成一篇3000余字的叙文。两三个晚上后稿子交出去了,眼睛更加严重了,双目四周肿胀疼痛、皱纹粗糙、脱皮发红、几近失明了。只好搁置了手机,任由那一缕一缕的思绪交织成一团团的乱麻。
几天来,我都眼蒙纱布,与世隔绝。
昨天,孩子考完了试,是看看眼睛的时候了。室外最低温度零下七度,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放了一寸的车窗,让那瘆人的寒风进得车来与我相拥相吻并歇歇脚。道旁麦田里一层厚厚的积雪,迎着阳光灿烂地微笑着,不动身窝。摇曳的枯枝虬干咯吱咯吱地响着,从我们车旁肆意掠过。一点半左右,汤鹏眼科医院到了。
我被姐姐搀进了挂号室,一个女护士详细地问着出生年月、身份证号码、家庭住址、联系方式,测试双目视力。一遍戴镜,一遍裸眼。
拿着挂号的序号单,我被带到了二楼检查室。一个口齿伶俐的女孩语速很快地指挥着我坐在哪里下巴放在哪里额头抵住哪里,不许眨眼睁大眼睛望前看,啪地一声我的眼睛迎来一股冷气,我不由眼流酸水眨巴一下。那女孩就提高嗓门快速地说:“不要眨眼,眨地越欢喷的凉气越多。”我想争气点别眨眼,却比以前眨得更频繁了,眼泪也是哗哗地流着。女孩显然很是生气。我却自嘲地笑了,说你没见这样不听话的眼睛吧?!女孩也不好意思地缓和了语气。之后再测了一遍视力,依然是一遍戴镜一遍裸视,带着结果又转战到下一环节。
我被带到诊查室外排队等候。一个瘦挑的女孩按号叫着,病人一个接一个地被带入两个不同的诊室。终于叫到我了,去掉眼镜,模糊中看到给我看眼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他命令我把下巴放好,额头贴紧,开始检查和询问,然后打发我去治疗室。
我们来到治疗室,一个女护士带着我坐到墙角的一个椅子上,吩咐睁眼。我努力睁眼,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一双眼睛里分别被塞进了东西。顿时,眼睛里像是被戳进了两把钢刀,锋利的刃子不停地转动着,释放出的是一股一股的浓浓的辣椒面和胡椒粉,辣、辣、辣,疼、疼、疼,我放佛被推入了一个万丈深渊,不停地往下坠。我简直想蹦起来或者就地打个滚,这时,一双冰凉的手紧紧攥住了我的双手,我一个机灵顿时清醒过来。我知道,这是姐姐的手,同时听到了姐姐着急地呼吸声。这时,传来护士的声音:“站起来睁开眼!”我在姐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可是眼睛却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一点也睁不开。试了好久,眼没睁开眼泪却像打开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地直往下淌。姐姐用纱布不停地给我擦拭着。就这样我又被带到了另一间检查室做检查,然后又被送到了先前看眼的那位老医生那里。
医生说我是干眼症,开了三瓶药水,二百多。回家!
今天,零下五度,手机即将被没收,随性转悠在八米长的阳台上,又可见艳阳高照时,不知冷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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