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总是兜兜转转,转了一个圈,又回到原地。
只是这一转,我们竟等了两年。
那天我喝得不多,却分明有了醉意,醉得我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那天你喝得也不多,却分明有了酒气,熏得你眼眶红了湿了,却不敢让我发现。
18岁相恋,20岁分开。22岁,我们隔着岁月与感情的长河,又望见了彼此的脸,竟从未改变。
两年的时间,让我更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再顶着那傲娇发霉的王冠招摇过市,开始学着“同理心”。那些年少时曾觉得重要的事情也开始重新去审视它的意义。
两年的时间,也让我们都学会了如何成熟地去爱一个人。
也正如你所言:“我们更看清了各自在彼此心中的地位,但与此同时,也发现要共同面对的难题越来越多。”
那天中午,我出去接母亲的电话。挂完后才发现你早已站在餐厅门边。我看得懂你那一脸的失落,你却已经能从刚开始的蹙眉,忧虑,负荷,不自信,到能拍着我的肩膀笑着安慰我:“没事,慢慢来。”
你开始会与我讨论,未来应该每年挣多少才会让她稍稍满意。
可是你不懂,不管我重复多少遍你大学四年自己挣了20W+,你偷偷给你妹妹打过多少生活费,你在家庭里多有责任感与担当力,抑或你有多体贴多爱我。在她眼里,那不过是很平常的没有意义的数字,那些品德也不过是男人该有的基本准则,而家庭也不等于经济。
她不是我,她不懂我为什么要在明明可以有看似有更好的选择的时候,做这样的选择。她不是我,她不懂你究竟凭什么可以让我这种喜新厌旧的人两年念念不忘。
她更不会懂,22岁的我,只想享受现在的爱情,还可以唯爱至上,还不是为了附加条件就屈服的适婚心理。她看不到你这支暂时狂跌的股票的价值,只能从那些可观可探讨的条件来衡量我们的合不合适,只想让我尽快抛售。
我知道这样的评判有失公平。原谅我似乎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因为我必须理解,作为一个母亲,她爱女儿的方式。经过柴米油盐酱醋的她,对家庭的见解句句在理,只是唯独蒙住了婚姻的本质。我只能选择沉默和暂时的不承认。
即将开始的异地恋,也似乎是一个难题。我也怪嗔,如果早一点,我就不考一个离你那么远的学校了。你却很认真地说:“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你考那里好,为了你的发展。”说得动听,却也透露担心,但我相信自己,更相信你。
时间很快,我们似乎都到了应该谈婚论嫁的年龄,开始把彼此列入未来的蓝图里。时间也很慢,我们似乎转了太久,等了太久。
十指相扣,你啄着我的手背说:“我再也不会放开这双手。”我却陷入沉思。
未来怎样,我无法预见。我只想珍惜现在。时间长短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段时间,是誰陪我走过。
爱情,是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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