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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说,或许我和他是“双面薇若妮卡”,互为对方的镜像,互为对方钱币的另一面图案。他是人头我是数字,或恰相反。我们各自注定此生要和你这样一个女人发生联结,而恰好时间点撞在一起了,你成了我俩的旋转门。或许,他说着掉进某些好莱坞电影的逻辑,我们其中一个是你虚构出来的角色,你正在写的小说……也许是我呢,我以为我历历如绘记得的那些往事、童年、故人、过去的伤害或怀念……其实全是你以他为蓝本而变造出来的?这一切,或某一次你觉得写坏了把它 delete 掉,就一切消失了……后来没很久他就和女人分了。某一次约会她没出现,或没有预告的,他的 MSN 就被封锁了。他想这就是这个世代的爱情故事吧。
摘自 骆以军《脸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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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讲起普通话时亦有很重的广东腔,似乎在每一个句子要吐出时,都先经过一组她们本来语言的玻璃旋转门,千辛万苦才让那句话从另一个介质挣挤出来。
摘自 骆以军《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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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前,大酒店施展其特有的律动,就像一个漩涡,其中心点就是那道旋转门。鱼贯而入的人流在此暂停,依序在此停留一晚或两晚,然后继续前行。
摘自 奥尔加·托卡尔丘克《云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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