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夫曼在这本书中使用戏剧表演观点,运用舞台演出艺术原理引申而来的原理讨论个体在普通工作情境中向他人呈现他自己和他的活动的方式。他引导和控制他人对他所形成的印象的方式,以及他在他人面前维持表演时可能会做或不做的诸种事情。
“在人际交往过程中,人们总是通过行为来表现自己来给人以印象。但是这种表现总可以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行为个体相对较容易控制的表达,包括各种语言符号或它们的代替物,这是明显的表达,即给予的;另一部分则是行为个体似乎不甚留意或没有加以控制的流露,它包含在广泛的行动之中,是隐含的意义。”我们要制造某种印象,便会有意无意的对“未加控制”的流露进行控制,以便使人产生我们希望他产生的印象。
个体总是会想要保持好的形象,也就是为了给他人一个好的印象。每天出门之前都会花很长一段时间去精心打扮,搭配服装,还有合适得体的妆容。做这些都是为了配合自己的表演,让自己的表演看起来更加具有吸引力和说服力。在人多的地方总觉得有人在看你,其实也许他只是在看你身后或者身旁的人、建筑。那种“你站在桥上看风景,我在看你”的情况也是在“你”不知道有“我”在看你的情况下发生的。或许“你”的心里也在想:要是有人在看我呢?所以“你”会保持一个良好的姿态,以一个自己认为漂亮的形象站在桥上欣赏风景。更有可能“你”根本没有在看风景,而是期待着有人会看到你做出的表演。在这样的表演下,“你”在别人眼中会是美好的,当然也有可能是矫揉造作的。
对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表演。“有时,个体会以一种完全筹划好的方式行动,以一种既定的方式表达自己,仅仅是为了给他人造成某种印象,它也许会从他们那里唤起他打算获得的特定回应。”比如我们经常在学校和在家里是不一样的。在学校和同学们一起,说话就很随意,但是对不同的同学你有不同的表达方式。因为你知道接触的对象是怎样的性格,对方喜欢听什么,不喜欢听什么。了解这些,你就会以一种有利于自己的方式进行表达,从而获得对方的认可或者回应。久而久之,就形成一种特定的表演方式,习惯在不同的观察者面前维持自己已有的或精心经营起来的形象。在表演对象相对较多的情况下,面对每个人不同的喜好,你会仔细思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综合对象们的喜好来表演。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在有陌生表演对象的时候,由于你不了解对方,所以你会小心翼翼,会用一些话语来试探对方的反应,这种情况表演者自己是很难一下子控制的,也没办法很快判断自己的表现是否对自己有利,这也就是为什么什么有的人在有陌生人的情况下会有些拘束和少言。当然我们也会看见有的人在陌生人面前也还是能够表达自如,侃侃而谈。在我看来,这些人他们根据以往表演的经验,采取大多数人都乐意接受的或者都喜欢的形式来进行自我的展现,而且这种表现往往是自己能够充分掌控的,所以表演者往往能够得到较为满意的回应。在家人或者亲戚面前,个体扮演的是乖巧听话的角色,希望从观察者那里得到的反应是赞美和表扬。个体的这种表演要求观察者相信,事情就是他们看上去的模样,个体为了“其他人的利益”而呈现表演并装腔作势。
我们对“未加控制”的控制可能被识破,因为任何控制多少总会还会有力所不及的地方,所以总会有些流露部分为对方提供了识别的依据。在表演的时候,表演者可能因为过于激动或者言语矛盾出现了漏洞,而这些恰好被观察者捕捉到,我们的控制就会被识破,也就是我们给出的表达和流露出的表达出现了差异。因而观察者把目睹的事件分为两个部分:个体相对容易操纵的和个体几乎没有留意和控制的部分,并且会根据这两部分的对照来检查所传达出的事件的有效性。为了使互动维持下去和不至于发生冲突,互动双方都需要控制一些真实的表露,同时对对方的一些表演失误装作视而不见,共同促成互动的条件——运作一致。
生活中个体以不同的角色进行着表演,表演者们彼此合作在社会这个大舞台上呈现自我。读这本书,开始会觉得这个世界的每个人都是虚伪的,因为任何人都在表演,都在控制自己的行为以便于给人以希望自己所要呈现的印象。但是如果没有这种角色表演,人就会像木头一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那就失去了人存在的意义。
互动表演中呈现自我 ——读《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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