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静的夜。虫子欢乐的叫着,连城一片,细细的听,每只虫子都叫的不同,想一只一只得分开听个真切,却又是万万不能的,还是一整片,像夜幕中的一根细丝笔直的从他的一只耳朵塞进去,在脑海里拉拉扯扯勾勾绕绕,又从另一只耳朵中笔直的拉出来,他的脑袋就跟着那虫鸣一下一下的有规律的波动着,跳跃着,脑海里就迎合着那虫鸣起了波浪,由近及远的轻快的荡开去,可他的脑袋也就那么大一点儿,于是那音波似乎不远不近的碰了壁,又由远及近的漾回来,如此反反复复,那波纹在脑海里不高也不低,就和那那么漫无边际的虫鸣一个频率,一个幅度来回的拉扯着,仿佛那虫鸣也变成了拉拉扯扯的两个调调,细细的听,又和自己的心跳变成了一个调调,而心像颗玻璃弹珠掉在了脆脆的玻璃上,只在一个点一个频率一个幅度的“嗒嗒”的跳着,永远也停不下来。这感觉让他心头发紧,呼吸急促,他必须让心跳回复正常,他张开手掌,在自己的心窝重重拍了几下,深深的吞吐了几口气,才觉得好过一些,但事实上他的心跳从没有加快,一直就那么徐徐的搏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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