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生是一个久经风霜的人,年青时的他参加抗美援朝,久经沙场,即便上场杀敌威猛如虎,但是却久居人下,久而久之,不善言辞的他也开始久客思归。当时他可是久负盛名的“炮手”,一个手榴弹就可以把里阵地最近敌人的碉堡炸了,在连队久负盛名,但是他有一个习惯,就是记性不太好,以至于借别人东西久假不归。当然,他的人缘也是极好的,退役之后,在那个艰苦的年代久历风尘,再加上曾经久立戎行的经历,自然不少朋友。老酒生喜欢找别人聊天,聊到兴处便酒逢知己,我与他就是这样认识的。
那天我正逢失眠,独自围绕院子走了一圈,在隐约的月色下,他突然叫了我:“老李,就差你一个咯!”
我没有反应过来,当我久梦乍回时已经坐在了他那把藤椅上,他已为我斟好酒,我自然过意不去,心中暗自发怵。但是,过了一会,我与他就酒酐耳热,不一会便酒足饭饱,他说:“老李,我们朋友十几年了,你也知道,我这一生没啥本事,只会扔个手榴弹,喜欢喝酒占人家小便宜,但是,最后来,还不是那几个酒肉朋友,没有一点本事,但你说,这有错吗?”
我说:“旧愁新恨,如此不绝,何故为小事动肝动气。”
老酒生说:“我这媳妇,旧病难医,昨天又“旧病复发”,说我不务正业。”
我反问她,当时老子像美国人扔炮弹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子里打转呢!
“我这一说,她的嘴闭的真紧。”
我原本不打算接老酒生的话,看着月光下的他,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我说:“当年那混蛋酒酸不售,要是让你打了那一枪,说不定你现在就是“豹子头林冲”。”
他说:“他只不过是个酒色之徒,沾些酒色财气,不提也罢!”
他越喝越尽兴,不一会便酒后失言,酒阑烛跋之际,他说:“老李,你当初是不是喜欢那个日本女兵?”
我向他的胸口捶了一拳,大声吼道:“瞎说你的臭嘴!”随后将他推开。
我们酒阑人散,我依然睡不着。
告别他后,我便旧地重游。在离他家不远的一所破旧寺庙,我旧雨重逢。
“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以为是幻觉,可那旧物青苔确实很好的证据。
“没错,是我。”
“我原本以为你...死...了”
我旧态复萌,想一把抱着她,她却用力推开了我。
“你总是老调重弹,没有新意。”
寺庙出现了暗红色的灯光,在垂帘下被风撩拨,我急迫地跑进去,却发现,眼前只是一片被战火刚刚洗礼的土地,泥土中还发着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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