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天气虽说没有下雨,但仍旧有点寒冷,年已过完了,该干嘛还得干嘛。
用我家邻居的话说,啄麦的鸟儿年年啄麦。
我家队友在昨天也开始接业务干活了,老行当,承接水电安装。
现在这时节点,安装电气的少,都是小打小摸的改个管道,换台抽水泵什么的。
毕竟经过一个严寒的冬天,不少老旧的水管都冻裂了。家中的顶梁柱在出去觅食之前,都得将家中的老小安顿好。
昨天接的是个小单,对方听说是第一次出行做事,还答应给个大红包。
他吃了早饭出发,一直忙活到天黑才回来,说下午干完又给另一家干了点小活,并在小姑姐家吃了晚饭才回来。
第一天收入还不错,但天气冷,加上平时在家穿的睡棉袄,这干活得换下睡袄,穿上轻薄的羽棉袄,人受了点凉,有点感冒的症状。
感觉有点冷,晚上队友早早躺下睡了一觉,然后被一阵猛烈的咳嗽咳醒了。
他平时也会咳嗽,但自从戒烟后咳嗽相对好了不少,一般不感冒很少咳嗽。
但这次咳嗽来得有点猛,好像止不住似的,我本来放着最低音量听书,正迷迷糊糊要睡着了,被他这阵排山倒海似的咳嗽给咳醒了。
我虽不咳嗽,但听他咳得厉害,我这想睡又被他吵得睡不着的人,心中便烦闷不已,索性起床来,耷拉着脸给他拿个垃圾蒌盛那些他接二连三擦鼻涕吐痰的纸巾。
见他将被子掀开气喘吁吁的样子,便好心帮他将被子盖上,却被他喝叱一句不用你管,让我咳死算了。
他这人喜欢说反话,这点挺不招人喜欢,他认为我没第一时间关心他,才说如此气话。
其实我真不想搭理这种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但又于心不忍,穿上睡祆下楼去给他倒开水,并抓了几片干生姜给他止止咳。
并瞄了眼手机,发现时间还不晚,刚刚十二点,平时他晚上出门打麻将,这个点才回来呢。
我给他端了开水上楼,他又排山倒海般咳了一阵,吐了一大口清痰后,喘息了一会,喝了几口热水,咽下一片干姜,歪在床头喘息。
不知是生姜起了作用,还是开水暖到胃了,总之咳嗽算是止住了。
我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关了灯,又是胡思乱想老一阵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又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
这三更半夜的,这谁来这么个电话啊。今晚怕是真不让我睡个安稳觉了。
我心头一惊,莫不是队友的舅妈去世了。
想想即使舅妈去世了,也用不着半夜通知我们吧。何况今年正月初我们去舅妈家拜年,她的状态还非常好,一时半会还没性命之忧呢。
不屈不挠的电话铃声终于将刚进入梦乡的队友吵醒了。
他朝来电看了眼,小声嘀咕了一声,阿扬的电话。
便拿起放在他床头柜上的电话接起来。
只听得电话那头阿扬急切的说,快去直播间看,他在火车站某面馆直播吃面。
队友本来懒洋洋的没什么精气神,一听这话立即来了精神,说我们现在就动身去面馆!
好像面馆就在楼下似的。
电话那头的阿扬说好啊,不过你还联系下李老板吧,我们一起去。
队友挂了阿扬的电话,又催命似的拔打李老板的电话。
电话响了老一阵,才传来李老板迷糊的声音,当听队友转说阿扬所说的消息,并邀他一起夜赴某面馆时,他说他明天一早要去上班拒绝了。
队友听后又打电话给阿扬,说他们俩一起去。
我觉得他们俩真是疯了,尤其我家队友,不久前还咳得死去活来的,一转头竟想夜半开车去市区找一个搞直播的人。
阿扬说去是可以,但他的车出了问题,去不了。
队友大概也不想自己开车去,毕竟我家的皮卡车目标太大了。
他们这夜半想去找人,肯定不想让人家发现。
因为这个搞直播的人是我们镇上一老赖的儿子,老赖玩人间失踪,就只能顺藤摸瓜找这个刚发现的瓜秧子了。
老赖的事等有时间再慢慢捋,队友与阿扬去市区的打算偃旗息鼓,但俩男人还在煲电话粥,队友拿着电话下楼聊去了。
我躺床上彻底睡不着了,我被这不靠谱的队友的神操作都要抑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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