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个小男孩躲在衣柜里,无尽的黑暗中渗出一丝光亮,缝隙外一个男人将女人的衣服撕碎,粗暴邪恶。女人的身体被反绑在床上,她的眼中流着泪水,但始终望着某个方向,露出坚毅和安抚的目光,她忍着强烈的剧痛和羞辱,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挤出一个扭曲而温柔的微笑,拼命地摇头。
恐惧、懦弱、愤怒的目光在看到男人手上露出的寒光时便失去了所有勇气,他亲眼目睹了恶魔对自己的母亲施暴,但母亲的目光仿佛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他想打开衣柜门,站出来大喊一声放开我妈妈。但他无法做到,哪怕是发出一个单一的音节都难以做到。
男人不知道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存在,在享受完曼妙的身体之后,寒光一闪,刀尖精准地划破了女人的脖子,鲜血染红了床单。女人挣扎了几下,不多时便没有了任何动静。
男孩的视野变得模糊,呼吸变得粗重,拼命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突然衣柜顶上有个东西掉了下来,在这个寂静且可怕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刺耳。
“出来吧,我看到你了!”男人邪邪一笑,抛着手上的匕首,脚步声越来越近。男孩的心脏怦怦直跳,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身体。一双眼睛突然出现在衣柜中间的缝隙外,他的手已经放在了衣柜把手上。
“喵!”一只橘黄色的猫从衣柜顶上跳了下来,锋利的爪子划伤了男人的脸,却在下一刻被对方提在了手上。
“阿黄,快跑!”男孩在心里呐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男人有些恼怒,匕首即将刺破猫身的那一刻,那只黄猫突然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腕上。男人吃痛,一时间失力,匕首掉在了地上。黄猫四腿着地,疯了一般朝着打开的窗户外跃去。
“原来只是一只猫!”男人捡起地上的匕首,用拖把一遍又一遍地清理地上的痕迹。他似乎有些洁癖,全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男孩想看清他的脸,但只能看到一双阴郁邪恶的眼睛。
一切打扫干净后,他脱下自己的鞋,穿上这个房间的拖鞋,将自己的鞋提在手上,然后哼着小曲,悠哉地走出了房门。
“妈妈,妈妈,你快醒醒,呜呜呜!”男孩从衣柜里出来,抱着妈妈冰冷的身体,泣不成声。
段飞从噩梦中醒来,身上早已被汗水湿透。他痛恨自己当初的懦弱,如果自己当时能够站出来,或许就可能救回妈妈的命。他点燃一支烟,吸了几口,然后将火红的烟头顶到自己的胳膊上,炙热的烟头烫在皮肤上发出“滋滋”的声音。但他好像没有任何感觉,直到烟头上的火彻底熄灭。
干瘦的胳膊上到处都是圆形的疤痕,每当这个时候,仿佛只有这样做,他的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他拿起电话看了下时间,然后毫不犹豫地打出一个电话。
“你丫神经病啊,这大晚上的不睡觉打什么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慵懒,打着哈欠抱怨道。
“DNA比对有线索了吗?”段飞面无表情问道。
“算我求你了老同学,别老是大晚上的打电话问我这个,我都快被你弄得神经衰弱了!那件案子你也知道,多少年的悬案了,或许凶手早就死了,你又何必折磨自己!”
对方话还没有说完,段飞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深呼吸一口气,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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