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者,无形之力也,小至一人之行止,大至一国之国祚,亦如逆水而行舟,顺则畅,逆则阻,如此尔,今以商君为题,而言运势。
商君,名公孙鞅,卫鞅,封地于商,又名商鞅,商君初事于公叔痤,公叔痤病重,举商君于魏王,王不用,后闻孝公招贤,往之。
据太史公言,商君见孝公,有一关键之人,名曰景监,景监乃孝公之宠臣,故而可荐之,孝公亦自重视之。
此有一势,公叔痤病重,魏王亲往问政,公叔痤举商君,亦以用之则用,不用则杀以示重视,魏王为何不用,反觉公叔痤昏聩。
一者,魏王不似孝公,求贤若渴,二者,商君此时居中庶子,而何为中庶子,公叔痤之侍从或其子之老师,如王问相国,你认为百年之后,百官之中,谁堪任您之位?相国答曰,“我家那个给我儿子教书的先生就不错。”如此一问一答,加上公叔痤病重,何怪王不用并觉公叔痤昏聩乎? 此二者,其距之远,难相及之,而不可连之成势。
再言秦,一者,孝公求贤若渴,二者,景监乃为孝公宠臣,及为孝公喜欢之臣子,其之言,孝公自不会不听,孝公求贤,秦需人才,故商君入秦,此为大势所趋,景监为宠臣,自知孝公性情,喜好,该以何时荐之,如何荐之,故商君想走捷径,宠臣必为首选,若非景监,自也难有其后三论,此为借景监之势,自中庶子转为景监门上贵客,赴秦而来之贤材,与大势相合,而成一势。
而有此势为凭,商鞅方可有一召论帝道,复召而论王道,三召而论霸道之资,此三论,一探孝公之意,二言非吾欲行霸道,此乃孝公之意,商君有景监为凭,方可如此三论,而君若非有此凭,自只可提前揣摩矣,而揣摩,自后篇而论。
至此,商鞅之意,自与孝公为合,借孝公之势,商鞅自存与老氏族博弈之資,亦有造势之本,百姓不信法,商君以城门立柱,以竖典型起势,解百姓之疑,导百姓之流,与其势相合。
然势行必有阻,城门立柱若为导,太子犯法,罚公子虔,刑公孙贾,百姓见大人物也是如此,自是担心自身,随合势行,一但人势合之,自为大势,顺势而行,自顺风水,后行诸事,皆自锦上添花。
然月有圆缺,人无完人,顺势之下,必有逆流,如水下旋涡,可逆流势,大势之下,亦是如此,商君之势,自源孝公,孝公殁,无新势为凭,大势虽不可止,然商君个人,前势已失,新势未成,又无法自大势之中,抽身缓退,一入旋涡,便为万劫不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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