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写今天那个乞丐。
在他打翻烧酒之前,我明明可以伸手拦一下的。可我只是眼睁睁的看着。
他在我面前割破手,流出血,然后蹲着大叫,“好疼啊好疼啊。”我就这样看着他。
地毯割破了,好多碎玻璃渣。地面拖了又被踩脏,干了之后留下脚印。
他的血,一部分留下。在地面上,圆圆的一滴。硬币上,我找他的150韩元,他用带血的手推回来。
还有可乐易拉罐。他说不要了,想吃泡面,一共只有四千韩元,钱不够了。酒还是要买但是打破了。我收了他酒钱。他打碎的酒。不是我。
所以只找他150韩元。他推回来,用带血的手。他好像算不明白,说,“可乐不要了,给我一千不行吗。”不断说。我站着不动,不说话。
他走的时候说对不起。
我突然无法喘气。因为看见到处都是血。地上还有玻璃渣。
因为在这之前检查烟的库存,所以手里还攥着长长的收据单。
站起来一边数着烟一边想,“在冬天割破手哈,所有的钱只够吃一碗泡面,面前站着的人无动于衷。”
我一边数着烟一边想,“像我这样的人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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