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此刻我正坐在五道口三联书店(著名的24小时掏粪书店)巨大的落地窗前拜读《麦田里的守望者》。因朋友昨夜来京一起挑灯夜唠到凌晨,今儿还带着些许困倦。
窗子朝向北方,光线不明不;书店冷气很足,温度不冷不热,书店里的人满满当当,但不吵不闹,就像披萨配芝士一样,周遭的人、物、景融合的恰到好处。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见近在咫尺的两栋高楼,算不上高耸入云,却也是拔地而起的干净利索。北京难道的好天气,就连风里也多多少少有了些许秋天的味道。天儿是蓝的,高楼的玻璃也是蓝的;玻璃上倒映着片片白云,就像另一个触手可及的蓝天。
右手边的座位上是一位正在学习日语的妹子,可能解除日本文化比较多的缘故,帽子衣服鞋子背包水杯满满都是一股浓浓的森系小清新的调调。
《麦田》里有一段“赤手捏了个雪球……一开始想往对面汽车上扔,但看到那辆汽车白乎乎的挺好看,就没扔。后来又想往消防栓上扔,也白乎乎的,挺好看,就也没扔。”作者明明什么景都没写,我却浮想联翩自动脑补雪后白茫茫、安安静静的世界,这就是作家的魅力吧。让我这个想来讨厌冬天讨厌寒冷的人也禁不住急切盼望冬天的到来。希望可以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冬日,空气中一定要漂满杀死螨虫的太阳的味道,系那条灰色羊绒围巾,穿那件驼色到脚踝的呢子大衣,蹬一双厚厚的雪地靴,再次来到这家书店挑一本喜欢的书就着温温的暖气泡一整天。这家书店的气氛很好,会让我忘了周一还要上班,仿佛回到了大学时候周六周天一个人泡学校图书馆的日子。那时候穷呀,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大多数都在图书馆消磨时光,天天去图书馆但是功课却不怎么好,总是60分及格线上徘徊,原因是大多数的时间都用来读“闲书”,对19世纪欧洲的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痴迷了四年。人都说“你的气质里藏着你读过的书和走过的路”,估计我天马行空不切实际的超现实主义幻想是受了这些小说的“毒害”。
天上的白云像孙悟空的筋斗云一样飞快移动着,一片片柔软的就像大白鸭的羽毛(一定要是饲养的肉鸭,肥的不得了的那种,羽毛才够厚才够蓬松),低头、再抬头天空只剩下了蓝色,满楼的玻璃也只剩下了蓝色,是玻璃的蓝色还是倒映的天空的颜色?谁说的清呢。
霍尔顿听生病老师的训话时不禁想起了中央公园的野鸭子冬天去哪里了?在被学校开除乘出租车也两次询问司机这个问题。看似是游离文章之外的想法,其实透露了一个孩子的真实想法,就像我至今仍不明白冬天浅水湖里的鱼都哪里去了?是死了?还是在冰层底下更深的液态水中游来游去?不知你是否见过那种鱼,天寒地冻,湖水很浅,鱼被冻在冰层中,沿着池塘边凿开厚厚的冰你会发现像标本一样睁大了眼睛的成群结队的“冻鱼”,他们是死了么?冰的凝结速度缓慢,他们慢慢冻成标本时候是什么感觉?估计让他们来解释“透心凉,心飞扬”再合适不过了。但是我觉得他们没死,只是暂时的睡着了,听说鱼睡觉的时候是睁着眼睛的呢;再者,我从来没在冰消雪融的水面上见过大片翻着白肚皮的死鱼,也说明“冻鱼”会醒过来的。
“我一直在脑子里想像很多小孩在麦田地什么的玩游戏。有几千个小孩,没别的—没别的大人,我是说,除我之外。我就站在这破悬崖边上,我要做的,就是抓住每一个跑向悬崖的孩子——我是说他们不看方向的话,我就得从哪出来把他们抓住。我就整天干这种事。我就当个麦田守望者得了吧。”这是霍尔顿对妹妹说的他的理想。我的理想是做个种萝卜的老农。有那么一大片一大片平坦的沙土地,一定要是沙土地,因为萝卜只有在沙土地里才能长得更好。放眼望去延续到天边的都是绿油油的萝卜秧,地下是南瓜色的胡萝卜,你要问我为什么不种白萝卜、水萝卜?我会告诉你因为胡萝卜不会招虫子呀。等到秋天,胡萝卜长大了,可以分给邻居,可以做成脱水蔬菜——萝卜干,别提多开心了。
我在哥哥眼里可能没有菲比在霍尔顿眼里那么讨喜,但是我哥哥却也是个霍尔顿的现实版,也喜欢把他的秘密分享给我,我也很开心去分享他不切实际满嘴胡呲的未来,因为那也是我潜意识里的梦想,不是么?就像去种一百亩地胡萝卜,说不定长出一只会走路的胡萝卜精,那时候我就和胡萝卜精搭伙过一辈子在开心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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