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这槽淡的一年

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到凌晨才能入睡。如果晚睡的的确确是一个坏习惯，那今年我算是把这个习惯践行到彻底。但睡觉永远是一件好事不假，我且将那时称为逃离人间。

不开心了心烦意乱了，总而言之就是想逃避了，那不妨就去睡一觉，只有在这件事上不会感觉到一点压力。所以多睡对于我来说就是让那些烦心事姑且走远，切不可扰了我的美梦。推广一下，我会下意识第一时间认为爱睡的人都是想逃避难以对付的不安与压力，但当然也会只是单纯的贪恋这样一份放松。毕竟在极端不开心的那段日子里，我总是想抽出时间来离现实远一点，除了晚上。

我不想睡，当室友们陆续单薄着衣服爬上了床对我叫嚷着说关灯的时候，我总是还在电脑椅上躺着，暗暗想从学姐那里买了这把椅子竟然才是上学期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关灯我是乐意的，在漆黑中稍稍调暗属于自己的暖色灯光，给自己塑造一小片天地，我会觉得格外温馨。但那是在很以后的时候了，起初我是更喜欢绝对的黑暗与静谧的，两者加在一起对于我来说就是安全感，十足的安全感，胜过白天的任何时候。无关乎是看视频还是玩贴吧，我只是单纯贪恋这份覆盖整个半球的相对静谧。要是白天有心结就留到这个时候慢慢耗，把自己躲藏在黑暗中，把最真实的自我展露无遗。没有嘲笑和世俗的风向，耳边只有静。只要不发出声音，我的情绪可以肆无忌惮的流淌和张扬。这时候再回想起那段所有负面情绪都在身体里翻腾的日子，才发现自己其实格外擅长内耗，偏向内耗。无声的夜毫无疑问是个良医，只是副作用会不会让人也失去些什么。

我快要不能呼吸了，窒息感存在于九月开始的每时每刻。我像是被溺在水里了，随着波浪上下起伏，怎么也游不出来。我反复审视自己的双手，什么也没有留下来，不断有自己所珍视的美好从指尖流逝。在这个于我而言的双十之年，我没有任何底气去面对我的二十岁，什么也没有，除了一个“成为理想中的自己”这一进度为零的空谈。我在水中不断挣扎，无力地挥拳，却依旧在下沉。下沉的过程会让我麻木，我开始感受不到快乐，发现每天的日子里再没有什么能让我收获喜悦，一点也好。这是糟糕的，人是需要快乐的，压抑充斥着我的胸口，让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我还是在笑，还是在人群之中，可快乐始终与我无关。于是我开始胡乱向周围的人问到：你怎么样才会快乐，什么才会让你觉得快乐。试图以一个理科生的思维去创造一个公式，计算一个函数，使快乐变得可推算且有解。可谁会有确切的答案，快乐与不快乐的人都不会有。

第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回答来自阿铃，她说：“我决定再吃一包泡面，这就是快乐。”

我好像总是容易被这样简单且充满生活味的回答所打动，短短一句话让我想了很久。是不是在能力范围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会快乐，是不是放下那些在意的享受当下的生活就会快乐，又或是别的什么。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那一句话让我舒缓了很多。记得三月的时候我问过很多人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一个值得被别人羡慕的人。回答“是”或“不是”的都大有人在，但我看到的好像都是大家或多或少的不自信。站在绝对客观的角度讲每个人都是，都会有被别人羡慕的发光点，当然也会和每个人当时的心情有关。想想我也会在七月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是最值得羡慕的人了，同样也会在九月的时候觉得自己满是不堪。

即便再翻腾的心绪也终有抚平的一天，我始终坚信时间可以消磨所有不快乐。日子总是要过的，纵是百般不情愿。开始想象自己是动漫里的厌世无感系主角，对生活的一次次刁难毫不在意，帅气至极。心结是要留给自己慢慢来解的，解不开也有时间来帮，虽然慢但效果卓越。对我来说解不开的日子是难熬的，不相信有谁能真的没有感情不被影响。于是我就又抱起吉他乱扫，嘴巴里哼着：“那是我日夜思念……”打住吧，不会有人听我一直唱到“祝福你亲爱的”。那天以后我就恋上了跑步，一天比一天跑的长，一天比一天跑的远，眼中只有前方和路过的漂亮姑娘，姑且忘记了那天晚上自己抱着吉他在天鹅湖转了几个圈，在咖啡店等了几个夜。直到终于做到了一口气跑十公里，看着手机里好像日期的公里数，想到了某人的生日，没错就是我自己。里程停在了10.22公里我准时结束，看着手机里属于自己的数字我犹为感到我在为自己而活了。我献给了自己一次浪漫，我自己能懂。心中坦坦荡荡，眼里只容得下天上的明月光。挺着胆借过操场中央琴行的吉他，用几句不着调的歌词和不清澈的扫弦换来几个人的跟唱和几秒钟的喝彩，心中再没有想着谁，我犹为感到自己正活着，活的心中坦荡。可这十公里能有多长，比不上那天N1大门口到卧龙广场的距离，我梳洗罢正躺在床上这样想。

十月开始一切都在慢慢回归正轨，这是属于我的月，我意识到有些事情要试着不去在意。折磨我的没有别人只有我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跟自己和解。我会认认真真的和身边的所有人相处，才发现自己一直处在一个友善且包容的环境，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足够好。“其实我的现状也不算糟。”笑一下好了，还能拥有当下的生活已经是难得的有幸。虽然偶尔还是会在意，但我有在克制，不会给任何人再添麻烦。身边的人心照不宣，就好像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不快乐的事没有发生过，快乐的事没有发生过。日子一天一天在向我的二十岁步进，我总会对不切实际的美好莫名渴望的毛病又犯了。但当那天真的来临时，没有等来理想的人的理想的祝福，我才发现把期望全都压在一个人身上是自私的，对人对我都是。可人是应该期望的，期望有值得期望的人出现。这是人的一种浪漫，也是我最想丢掉的浪漫。直到连一个温柔的眼神都没有等到，我反而觉得正常。但有人记得，我把从五湖四海送来的礼物全部安置在自己的桌子上，它们的主人有的已经和我横跨十余年的长度，我告诉自己我是有人在意的。夜里和身边的伙计们快快乐乐的吃了一顿，不去想谁应该在，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就是不去在意不可控的事。至此我彻底与自己和解，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期盼美好的发生，即便效果很差。窒息感暂时消失，我从水里逃出来了，上了一叶扁舟。我浮出水面，这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海，我被海平线圈养，难有人能找得到方向。但后来的故事告诉我我很快就会在海上再次遇到同样驾着一叶扁舟的人，我们的终点不同，航速不同，但不会影响我们彼此鼓励，彼此交流在这片海上行驶的道理。我还会遇到很多人，我已经遇到很多人，他们会告诉我这个世界多少有点温柔。于是，我要感谢那个在我那天跑到精疲力尽告诉我他买好了水在等我的人，感谢那个陪我一起占领下整个旋转木马的人，感谢那个在窒息的日子里和我一起拯救天庭的人，感谢那个在生日偷偷为我准备了蛋糕的人，感谢那个和我一起在隆中湖的木屋边看满天星的人，感谢那个在人来人往的霓虹间递给我一束花的人。

十一月的我痴迷遛弯，甚至有几次偷偷和纵子沿着学校南边更往南处走，一直走到两边的山峦远远的层出彼伏，四周一片开阔，月亮跟着我们一路晃荡。这样打破规则的刺激和夜走天涯的自由不可多得，所以我更多的是一个人绕着操场转啊转。耳机中偶尔会响起Green Day的《Boulevard Of Broken Dreams》，听着Billie Joe Armstrong丧而不颓的朋克音在我耳边一直回荡着“I walk alone,I walk alone”觉得格外合适。后来总是会故意在转圈的时候特意选出这首歌，朋克的吉他音会帮我隔绝身边的所有。有一次耳机里突然又响起了一首很老很小众的歌，第一次听到还是初中刚开始喜欢洛天依的时候。自己绕着操场逆时针的走，晚风吹过，我觉得格外惬意，于是掏出手机告诉纵子和阿铃听着《时针》吹着晚风在操场散步真是太惬意了，不去想这么冷门小众的歌曲她们有没有听过。不过她们纷纷表示赞同，我突然笑了，如果她们没听过那我充满分享欲的小任性就又被接纳了。我走在操场最外侧，左边是不断奔跑着的人群，我们方向一样，所以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超了一圈又一圈。我突然觉得和自己的处境好像，我始终跟着人群在走，却也好像始终不在人群之中。有想过逆着走，却又害怕被人们看清楚自己的脸。偶尔会看见一个总是在内圈逆着人走的姑娘，心里默默觉得她好酷。真是奇怪的人啊，我已经遇到过很多奇怪的人了。

我已经遇到过很多奇怪的人了，我对此深信不疑。他们有的在人群之中，有的想在人群之中。有的偏爱独处，有的渴望能有特立独行的勇气，有的高傲的张扬着自己的棱角，有的把棱角死死藏匿。但他们从不乏勇气，永远勇于摆烂，是在告诉这个世界我真的不在意，还是在和自己斗气。可要如果是真的不在意了，那无限循环的矛盾和挣扎又是怎么回事。他们每个人都千奇百怪，行走在尘埃间做着别人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的事，无不都有一种世间独我的气概。你不能说他们幼稚，他们什么都明白，放不下的东西是在灵魂层面的。很酷，但我明明白白的知道他们真没什么好羡慕的，是羡慕他们处事敏感间后的我行我素还是关你屁事般的摆烂态度。他们不能和其他人归为一类，于是在一次和纵子的探讨中把他们称为奇异人。奇异人和奇异人的相撞是有趣的，要么两败俱伤不欢而散，要么彼此还能忍让继续相互交谈，我从未在他们中找到绝对契合的两个人，可这又偏偏是想要的，但也快不想要了，光是被理解就已经是不可求的事了。不可求，但也有人对此偏执，如若被寄予期望的你做不好是会被出局的。可我依旧认为奇异人之间是应该尝试相互理解和敬重的，毕竟大家都是会时不时在水里挣扎的人，不能把你拉起来能听你“咕咚咕咚”般的说两句也是好的。我也渴望被理解，不得，于是开始尝试去理解别人，尤其是那些最难以被理解的人，大多数时候我甚至能主动为他们找到理由。但百分百的理解我也很难做到，不能说我没尝试过。我已经很努力了，我一直在向你的心走，沿途都是风雨荆棘也未曾想过停下，你怎么还能说我不理解你呀。但我又确实做的不够好，又或是没来得及做好，到头来无限制的去理解别人反而是对谁都有伤害，像是一把软刀，我明明做不到。于是平生第一次因为总是尝试去理解别人而被批判，纵子说：你这样是不对的。是啊，我以为自己有多高尚去想理解每一个人，让自己总是在挣扎，卡在别人内心的位置总是尴尬的。奇异人就应该自私一点，她就差指着我的鼻子笑着说：你真是我们奇异人的耻辱。

那天晚上下了桥牌课，路过南区的操场，正巧撞见了别人的告白，操场中央围成爱心的烛光和花朵不断吸引着来往本不相关的路人。我拉着宇浩也快步走了过去，口中念念有词：“我们去捡一枝别人剩下来的浪漫，带回家看着它们腐烂。”站在一边看着这场盛大的浪漫，我也由衷的羡慕，羡慕那个女生可以被这样对待，羡慕那个男生有值得这样对待的人。可心里又暗暗的想如此老套且人人都会用的方式绝对不会是我的风格，我的浪漫向来简单却又奇怪，也廉价。但浪漫永远是人所向往的不假，即便是那个总是理性的姑娘也会有自己所希望的浪漫，提到她才发现自己一年中一半的矛盾与挣扎都与她稍带关联。自己在心里批判了她千遍万遍，别人说她一句不是反而听不得了。心里面想的是如若全世界都不理解她我就要去做唯一一个明白她的人，这是我的浪漫，于是就让我溺死在自己的浪漫里，反倒是不希望有人把我拉出来。那段时间是把无能狂怒发挥到了极致，凡是见人问起便就故作淡然般说到：反正她没在乎过。心里却期盼对方能反问一句：真的吗？来质疑我啊，我好告诉你事情不是这样的，有没有在乎过除了她最明白的是我，心里永远觉得两个人的事不必在乎他人怎么看。若是结束了也便姑且赠他人作茶余饭后的戏说，所有的调侃和玩笑我都能承受。时至今日才想明白所有的结果，从此忌讳在两个人关系的弯折处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做过什么，不给时间也不留空间，再意识不到他人也正努力着，也会为此挣扎，在潜意识里不自觉的把错误从自己身上拨的一干二净才会急于给别人压力。为什么要给别人压力，把事情搅得足够糟了再拉着别人的手到处走，显得自己好像有多浪漫。其实我不懂，才会张口就要看着别人的浪漫腐烂，明明别人做的肯定要比我好的多。此时回首再看那段过往的时光，倒也没有终失我爱的痛心疾首，只是觉得很对不起一开始对未来有所期待的两个人，对不起六月那场伶仃大醉中的一声呢喃，仿佛此后的一段时光都未曾从中醒来。无论我想的是对还是错，我都全部从脑子里面划掉好了，怎么能一直回想的只有我。

我曾无数次的明白，意识到所有负面情绪的最终原因都是在乎的太多，想的太多，而做的太少。于是默默在心里念叨着：愿我心麻木，宁不做我了。但只有个别时候我真的这样想，其余的时间也不过是赌气话罢了。但就是那个别的时间很要人命，觉得这样敏感的自己甚至不适合生活在人群中了。好在我还算是擅长自我安慰，于是告诉自己人只有在痛苦的时候才最能感受到自己正活着，是个实实在在的人。又想起康姆士的歌词：“爱过的注定疼，有血有肉的人”于是自己这份矫情好像也不奇怪了，有时候会想谁会没有痛苦的时候，莫不是就自己事多。此后若是再遇到那极个别的时候总会想起宇浩“你想要占有谁”的质问，嗐，还是在乎的太多，我哪配，那就占有想占有我的人吧。说不定以后就真能遇上个人，就偏爱我这份矫情，别的还不要，那我要是真的麻木了可真是对不住此前的二十年。默默在心里存下这么一份浪漫主义，在我也会逐渐变得现实的将来，这么一份浪漫可是要永存。又想起之前总是会问别人：两个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什么。希望我的答案永远都会是“坚定不移的站在一起”，固执的认为这个才应该是浪漫的最终解。对于别人凭什么要和你站在一起等一系列问题，考虑但在这里不作讨论。面对其他人各式各样但核心点大同小异的回答，不得不觉得这才是符合这个社会的最优解。可像我一样不识好歹的家伙应该还有吧，我也曾见到过的。万事都可以变得现实且功利，唯独这个不行，很多事情我都会放手，但在这方面我总想怪得彻底。于是光是至此，我就应该去一次西藏，在满是绝对虔诚的信仰中，做世间最美的情郎。再去问问南迦巴瓦峰和洛子峰，是否只有像它们一样从地下深处就紧握着双手同淋了好几个纪元的风雪，才算是白头偕老。可说起来浪漫，我却明白自己再难感受到一个稗子提心吊胆的春天。

我的上半年要比下半年单纯的多，期望很单纯，想的很单纯，发生的事只有一件，可是没有下半年那么复杂。现在想起来下半年的我是有多焦头烂额，很多事应付不来于是就摆烂好了。但在后来每次迷茫和挣扎的时候免不齐又又又又会想起那个五月初和我一起在小河边唱着歌的姑娘，默默想在她处在这个心境之前，是不是也会有我这般迷茫和挣扎的时候。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她有些话说的是对的，之后的事情让我明白的很快，但也明白的太晚，于是此后再不敢动笔写她。每个人都走在自己的路上，也许会迷茫，但也走的略带几分坚定不是。要是她还愿意知道我这一塌糊涂的下半年怕是会笑的吧，笑我像个焦头烂额的小傻瓜，会不会正是她以前的模样。只是我已经没脸去找她了，于是起誓未来四年之内可是一定要找回自己的脸和皮。一年之中我倒是傻事做了不少，在这里不谈后不后悔。是不是越在乎反而到关键时候越做不好，还是说只是单纯的我做不好。罢了权当是成长必经的路牌，只是那几次的故作洒脱是在表演给谁看。越是关联的时候自己越是冷静不下来，站在一年的中心点，此前此后都是这样。那倒还不如光明磊落的承认自己就还是一个幼稚的小孩子，至少现在认知到的我也算是成长了。这可是刻骨铭心的教训，但可悲的是当下一次走到弯折处的时候我竟然依旧没有把握能做好。

此在今年才发现自己真的很难看明白一个人了，于是开始把期望寄托在星座上，才发现天秤座的摇摆不定和烂温柔是多么符合自己，于是渴望向摩羯借一份理智，向天蝎借一份决绝，也开始向往白羊的热烈阳光，和巨蟹的体贴温柔。但玩笑归玩笑，毕竟只是星座而已。若要问起世界上是否真的有和自己相像的人，我的答案从来都不含糊。有吧，我应该是有的，有人已经二十岁了，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说起自己是个幼稚的小孩子大概更多的还是自嘲，如果是别人用来形容我我大概是会不高兴的。能比我强多少，那些用庸俗来炫耀自己的成熟，满口都是自己最重要别人不可靠的人不都是道听途说，然后拿着空无一页的履历和我说不相信友情不相信爱情，一心一意说自己最重要。我哪里会否认这些道理的正确性，只是看不起用这些话来当和浪漫理想主义炫耀的人，深深以为自己有多成熟，却除此之外再拿不出任何论证，那他们不是幼稚的多，又能拿出什么来嘲笑期盼两个人会坚定不移站在一起的人。

说回六月的那次伶仃大醉，属实是把几年的脸都丢光了，从此十九栋的一楼都应该流传着一个传说，每逢深夜都会有一声声回荡。醒来后头晕脑胀，第一通电话就是打给阿恺，告诉他我喝醉了，在现实的欢欣中醉的一塌糊涂。发现自己每一次有事发生的时候都会想给他打电话，不是因为他一定能帮我解决，是因为我总是觉得他会和我一起面对。就像十二月初满是裂痕的手机屏幕那次，不也是火急火燎的给他打电话。那次是我一塌糊涂的腊月的开头，手机上的“无所期待，无所怠慢”支离破碎，漏出的液体像是黑色的鲜血，是在控告我今年算是一点没有贯彻这个必胜的道理。这可是必胜，只要我能做到。在别人眼里我是否会是一个能提供有效信息和建议的人，我能提供的都只能是靠自己去明白的，也是人活到一定岁数自然就会明白到了的。想起那天阿铃问我从未拥有和拥有了再失去哪一个更难受，我兴奋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经历过，还是拥有了再失去更难受些。我为什么要兴奋呢，肯定又是因为我自认为经历的多了，好像就会有一种很成熟的感觉，可以就不妨碍我在高等级的人面前像一个孩子。一年的最末端，所有该明白的我都通过无数次回溯和复盘明白了，深刻的意识到今年和往年都不一样，太多事情都在告诉我我其实应该承认在很多事情上做不好，收一收心把所有的力都放在下一年。也许我可能还是做不好，但一定要比2021年的我要好得多。“无所期待，无所怠慢”这个人生的必胜秘籍依旧刻在我心里。

敬这槽淡的一年，也敬此时的双十之年。祝天下所有正在二十岁的人快乐，也祝看得到这篇文章和那几个看不到这篇文章的人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