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张罗了一桌年夜饭,其中一条石斑鱼做的比较成功,大家吃的比较开心。喝了一点儿酒,吃完饭后有些头晕,就床上稍微躺了会儿后,又起床收拾饺子馅儿。约到十点收拾好馅儿以后,老公小姑子还有孩子爷爷四人一起开始包饺子。
因为是四双手一起包,有人整理面,有人擀皮子,两人包,几乎是流水线一样,饺子很快包完了,基本用了平时时间的四分之一,全部年夜饭年初一的饺子就准备完了。饺子皮儿在手中翻飞着,聊着聊着天的我,竟无法扼制的想起了婆婆。
两年前婆婆因阿兹海默加上腿伤后卧床两年,最后因消化系统衰竭永远离开了我们。一生朴实无华的婆婆,没有过人的本领但一直都在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儿女。年轻时候因为家里底子薄,原本是民办教师的她为了养活家,被迫离开心爱的教师岗位,拿起了锄头种地和打各种工,与公公两人尝试过做各种小生意,风风雨雨一生操劳。
我加入这个家庭后对我极好。虽然给不了太多丰厚的物质条件,但她也用自己的诚意,给予我最宝贵的她的疼爱。在我因进修学习和各种外出缺席在家时候,照看孩子的事儿就落在她和公公身上,毫无半点怨言替我们担起了的这份责任,支持我们说走就走的投入工作,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虽然我们婆媳间性格迥异,她更谨小慎微些,我更有似是而非的大大咧咧,但不影响她给予我更多一些的好。每次回家都能吃上她老早就开始张罗着包的水饺。特别是她包的白菜水饺更是合我口味,吃多了忍不住就有些制作饺子的常识了,她就开始教我动手包。如何熬制花椒水,如何加上蛋清等一些环节要领我很快就掌握了,于是白菜水饺在我手里算是有了婆婆的风格,直到老公连连说好吃,这种白菜馅水饺也逐渐成了我的特色。我做的白菜水饺在儿子那里也就成了他的“妈妈”味道。
婆婆走了,主持年夜包饺子的任务也就落到了我身上。从去年到今年,两个年的除夕饺子都是我一人调制馅子,再无婆婆搭手,我也从边缘性参与走到了全面的主持。纵然有为三口小家包一小团面的多年历练,但调制一份适合近十人大家庭口味和数量的馅儿和面儿,不免也是有挑战性。
每当这时总是想起婆婆,那些一起度过的包饺子时光。那时候包饺子准备工作都是她来做,电视由我们来看。边说笑边看春晚差不多到时候,婆婆已经在厨房里忙进忙出一个多钟头 ,将面和馅儿准备好了,我们再一起动手包。每次婆婆都事先准备一些消毒好的硬币和小块的糖、去了核儿的大枣,这些承载着一些特殊使命的物品就在包饺子的过程中依次被安排包进饺子肚里。吃饺子时,特别小心翼翼地,生怕把到手的美好祝福发财运气等一下子给咽下去。每当咬着各种“故事”的时候,被婆婆要求不能明说。但很快我们都能从藏也藏不住的表情变化上揣测出来。于是一顿饺子下来,伪装和猜测,盼望与嫉妒的,吃的起起伏伏,欢声笑语,调侃不断。
直到自己担纲做主力,才知道调制大块的面,准备大盆的馅儿有诸多不同,特别是这种年夜饭吃的饺子,承载为大家准备风调雨顺好饺子的重任,不能演砸了。硬着头皮在尝试了面硬了加水,水多了加面,调味料数量拿捏,总担心不够吃的等各种大疑问后,心里逐渐有了数儿。
于是,别人依旧看电视,我早早开始放下热闹,独立操作准备馅和面。我也学着婆婆的样子,专心于每一道工序仔细做准备,等全部干完后招呼其他家人一起包起来。
饺子馅儿和面儿越来越合适起来,新的生活秩序逐渐重新建立。但是大家吃饺子的时候,总是不免想起婆婆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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