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中医药大学校园的湖里有四只黑天鹅,两只白鹅。中医大人还为这些精灵们盖了三个鹅棚。
要看这些黑天鹅们可真不易。在院内住了六天,只见了两次,一次是中午时分的车上,稍见即过,没看过瘾;一次是专门去看,喜得相见黑天鹅。而我的同伴们则没我这么幸运,她们只在我的相片里见到了那四只精灵。尽管有的同伴是三次专为见黑天鹅而去,也是无功而返。看来,要看到南京中医药大学的黑天鹅,还真得挑个吉时。
想起那天早上,我一路相寻,问着路来到湖边。黑天鹅太出名了,只要一说是来看他们的,多有指路者,路线也详尽,很快便来到湖边。
湖边一对白鹅,相对戏水,一鹅振翅待飞,但终将放下翅来,伸着脖子啄水中食物。白鹅难飞啊!
望远处看,水中木屋旁,有一黑天鹅囤于水中,不动身段;另两只黑天鹅离屋不远,头顶红冠,对颈成心形,很是温存;一黑天鹅在旁看着。这都需要拉近镜头才能看得清晰的。一会儿,就看对颈的黑天鹅朝着我这边游来,一前一后,水波荡漾开去。彼时,在旁看着的黑天鹅紧随其后。镜头里的黑天鹅,羽毛通体如黑缎般亮,脖颈颀长,优雅高贵,不露脚痕,只留圈圈涟漪。待离岸边有5米左右时,三只黑天鹅又90度转峰,朝南岸木屋而划去。整个时间不足10分钟。
生平第一次见到黑天鹅,且是四只,三生有幸!
黑天鹅不多。听闻18世纪欧洲人眼中,天鹅没有可能不是白色的,直到欧洲人发现澳洲,看到当地的黑天鹅后,才发现自己认知的局限性:虽然你是在观察了几百万只天鹅之后才得出了“所有的天鹅都是白色的”结论,但只需另一个发现就能将它彻底推翻。
于是,有了黑天鹅效应――不可预测的重大稀有事件。它罕有发生,但一旦出现,便具有很大影响力。它在意料之外,却又改变一切,但人们对它总是视而不见,并习惯于以自己有限的生活经验和不堪一击的信念来解释这些意料之外的重大冲击,最终被现实击溃。怪异的是,几乎一切重要的事情都逃不过黑天鹅效应的影响,而现代世界正是被黑天鹅所左右。黑天鹅存在于各个领域之中。
问题来了,为什么在黑天鹅被发现之前,没有人去设想一下其他颜色的天鹅也有可能存在呢?最大的可能是,在应该关注共性的时候,人类错误地关注着特性,反之亦然。受思想束缚之害,我们总习惯于重视已知事物,忘记去想为什么有那么多其他事物我们还不了解。就是自欺欺人的——我们以为自己知道的很多,而事实上我们真正知道的东西很少。在许多大事件陆续发生并改变着我们的世界的时候,我们却还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堆中,禁锢着自己的思想。因此,我们总是习惯于将事物作简单的归类处理,一味将可能性比较小的概率事件归结为不可能那一类,也就难怪会有那么多“黑天鹅”出现了。
其实,真正重大的事件是无法预知的,我们无法透过观察、归纳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来预知未来,这就是“黑天鹅”。泰坦尼克号沉没事件(永不沉没的梦幻客轮)、2008年夏天华尔街的次贷风波(10万年才会发生一次)等均为黑天鹅效应。前段时间,我就遭遇了 “黑天鹅”,本想方便时换款华为手机,但一直苦于没有时间去选,就想等等看,方便时再说。没料想,某一日,因一个会议照相太多,苹果手机装不下了,便彻底死机了,至今未启动起来,手机里近500个电话,无一幸存,全埋没在里面了。概率何其小,但碰上了就是全部!
要防范,需将黑天鹅考虑进去!
那天,我见到了黑天鹅,这是小概率事件!小概率事件也是能发生的事件,而且一旦发生,影响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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