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喜鹊“喳~”的一声,把我的目光吸引到窗外。
有一树枝还在风中凌乱,灰喜鹊把谁吓走了?这一观望,才发现朴树的枝桠上满是果子,生长的程度不同,超过半数已是橙红色,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看朴树的果实……刚放假时窗外有一只蝉嘶鸣,最近反而安静了,也许与灰喜鹊有关。
窗外不大的一块面积上我始终认为绿植种的太多了。最南边儿是一排银杏树,春天原本以为死掉的2棵,后来都发了芽;靠窗一排最矮,整齐排列的是早樱;中间稀稀落落种着枫树、朴树、玉兰……朴树就在我的窗前。看不到一点儿裸露的土地,地面上也被大、小叶冬青覆盖。此时,割草机的声音就在耳边响着……
朴树上白头鹎来的最多。现在我已经熟悉了白头鹎的叫声,尤其是在清晨,当他们开始清脆的欢叫时,我也脚步轻松地走到窗前,两个小家伙马上警觉地飞走了。对面工地上还有施工的声音,马路上还有汽车的声音,它们都不怕,而我隔着玻璃稍微一靠近就被发现了。于是我便偷偷地观望。虽然距离很近,但我有时也用望远镜去看,看朴树那些缀满枝条的小果实,看阳光下这个舞台上一只或两只的白头鹎在主演,脑海里就响起“小鸟光着脚丫在树上唱歌……”的旋律。有时我也会躲在窗纱后,通过缝隙去偷窥。
相比而言,麻雀胆子更大些。有天清晨,我坐在沙发上,看一只麻雀最终停在朴树上,奋力叫了几声,伙伴们不过来(估计朴树的果子不算好口粮),它就自己在枝桠间飞来飞去——这不是个安静的小家伙,一刻也不歇息,脚也不歇,翅膀也不歇,头也不歇,嘴也不歇。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看它啄来啄去,却没看见它吃一个果子。
我还听到了蟋蟀的鸣叫,儿时熟悉的声音,让我把眼前的地方想象成了大片的玉米地、长满草的陇上,还有风一样奔跑的小伙伴和闪烁的星空。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好好听听它的歌唱吧,十月,它入不了我的床下!
当然,灰喜鹊也是常客。朴树的果实对它们来说并没有吸引力,它们反而更多的是停在银杏树上,我时常在想灰喜鹊儿过来的目的,它们就像一个区域的霸主,它们一来其他鸟就飞得远远的,甚至连猫,都对它们有恐惧感。
春天的一个午后,我听到灰喜鹊们叫声特别的呱噪,望出去的时候发现一只猫惊恐地向枫树上爬,几只灰喜鹊围着它不停地边飞边叫……猫就扒在树干上,不时的扭头、仰头追随着这些在它身边飞来飞去的“敌人”。
不过我还是喜欢看灰喜鹊,看它不慌不忙地从银杏树上飞下来,临近灌木丛又像飞机起飞一样划着优美的弧线飞上树干,有时稍作停留又穿过枝桠毫不留恋去向远方。潇洒啊,大哥!
窗外方寸之间,也是我的大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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