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阴雨了一个月,杭州最近终于迎来了阳光普照的日子。这里的天气很特别,即便来了这么多年,我还是没有掌握它的季节变化的规律。所以,天气的变化常常会带给我惊喜和惊吓。阿甘正传里所说: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块会是什么味道。杭州的天气也是如此。
也许这种没有棱角和随意随意就是它的特征,不只是我,杭州的市民也对天气津津乐道,就连报纸的头条也常常大篇幅的报道最近天气的变化。我们常常的在冬天过一个月的“霉雨季节”,让人永远晒不干衣服,也会在冬末春初直接入夏,让有的人穿羽绒服有的人穿短袖;我们宣称是个少雪的城市,有时又会比北方更早的下雪,连续的几年年年暴雪让断桥游人如织。
总之,杭州的四季是不分明的,它的规律性很模糊。最近就是阳光灿烂的日子。白天太阳照射的时候温度舒适,但日夜温差较大,到了傍晚会觉得还是很冷。
阳光很好,中午的时候我到小区门口的面店去吃面。小区的入住率不算高,刚开始的时候轰轰烈烈开了一批装修高档的店面,有水果店、超市,早餐店、小吃店等等,还没过了三个月就由于入不敷出纷纷倒闭了,店面的租金和装修、进货的费用都折损在里面。有的老板干脆利落的清仓甩卖收拾走人,有的店面不甘不愿的贴出了转租、转卖的公告。
在这样的一批店面中,仍然存活下去的就剩了两家店,一家小超市和一家面店。面店的老板是不一样的存在,像是早就预估到了这种情形,也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在其他店里消费的时候,你可以感受到他们刚开店时的热情如火,看到他们充满期盼的眼神,也可以感受到他们快倒闭时心如死灰,瞥到他们爱答不理不情不愿的白眼。
面店是一家人开的店,经营面食和快餐。老板兼厨师是年纪30岁左右的小伙子,服务员是两个女孩,年龄和他差不多大,像是她的姐妹或妻子。他们似乎不止把开店作为生意,而是生活的一部分。好几次我到店里,发现顾客也并不是特别多,虽然店里饭菜面的口味不错,有很多回头客,但毕竟新小区的人流量有限。一家人很享受这种悠闲,店里收拾的干净整洁,井井有条,空气清新,温度舒适,顾客比较少的时候也会开着空调,两个姑娘坐在桌边玩手机,有顾客时就很勤快也会热情招呼。他们不急不慢不温不火。
作为一个旁观者,其实很能清楚的看清在这里做生意的问题。新小区人流量不足,两年之内快速盈利几乎不可能,生存下去才有起死回生的机会。但很多人没有看清形势也没有做好这种准备。焦急的心让他们等待不起。但一茬一茬的店面之后,总会迎来生意的红火,还是超市、早餐店、水果店等,只是换了牌子和老板。而这家面店因为持续的良好经营在两年之后生意会更加的红火。所以很多时候,决定心态的是一个人的认知,那些盲目乐观和悲观,来自于对情形的不了解。
走到店里,两个姑娘都不在家,大概出去逛街了,老板一个人即做饭又上菜,没有客人时坐在桌边开心的玩手机,似乎很享受这种生活。空调开到了23°,而平时姑娘们在的时候都是19°,店里热气腾腾,加上太阳的照射那真是非常热了。阳光照在店里,明媚而温暖,包括顾客这些人,老板是最快乐的那一个。
一时间竟有点羡慕这种生活,行走在前进的路上,找到自己的位置和节奏,不紧不慢的走下去。生活中有多少人,忙忙碌碌的开始或结束,最后却一地鸡毛,毫无所获。愿大家拨开迷雾见天日,守到云开月明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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