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能抹煞一切。人们遗忘,厌倦,变老,离去。曾有一度,英格兰人人关注建造木船、扬帆远航、抵抗土耳其人的大业。等事情不再有趣,农夫们一瘸一拐地返回乡土,贵族之间仍在钩心斗角。
显而易见,这并非事情的全貌,但故事就是这样讲的,我们依循心愿编造故事。听任宇宙不被详解,这就是解释宇宙的好办法,让一切保持鲜活生猛,而不是封存在时间之中。每个人讲的故事都不一样,只是为了提醒我们,每个人眼里的故事是不一样的。
有人说,故事中有真相可寻,还有人说,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可以证实。我不相信他们。唯一可以确信的是它们全都很复杂,像打满结头的线。事情都明摆着,但很难找到开头,也不可能搞清楚何谓结尾。你顶多只能欣赏挑棚棚游戏,或许,还可以尽可能地多翻些花样。
历史应该是张大吊床,任由翻筋斗的、荡秋千的人尽情游戏,就像猫咪玩线团。用爪子抓它,用牙齿咬它,翻来覆去地折腾它,到了睡觉的时候,它仍然是一团打满结的线团。谁也不该在意。有些人从中赚到钱。出版商干得不赖,孩子们──聪明起来的时候──也能拿第一。这是万无一失的妙计,简化故事──就是所谓的历史。”
这几段话,出自于《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的第五章《申命记:最后的律法》,没错,今天我向大家推荐的书目是《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这本书是珍妮特·温特森的处女作。从本书我们可以看到她后来小说中的两个极其鲜明的特征:抒情风格的雄辩和诗意。
本书的内容并如书名那般清新,描写的是一段非常态的童年。书中除了内容禁忌,探索性别政治、同性之爱、宗教问题,特别之处还在于虚实交织,章节的标题取自摩西五经,每个章节代表珍妮特不同阶段的成长,将她的成长和圣经交织,也是喻示每个人成长都会经历的历程。并不像说什么“成长比成功更重要”的话,她只是真实地像橘子一样拨开这个世界而已。
拨开,前行,哪怕没有走到边缘,也比在原地好。
这段关于历史的描述,和《进击的巨人》里枭的回答如出一辙。什么是历史,什么是真相,没有是编造的谎言,什么又是赤裸裸的事实呢?
对于政治家来说,没有真相,只要是对自己的立场有利的就是真相,只要是不利的就是野史。
像阿尔敏对亚妮说的那样了,好人?没有什么好人?站在我们立场上好的就是好人,不是的话,就不是好人。
是的,历史是相对客观的,但是,每个人讲的故事不一样,就是在提醒我们,每个人眼里的故事不一样,这本来就是一个残酷但是又美丽的世界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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