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午休后,我从书架中翻出了存货——《勤礼碑》描红卷。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寻找,取出,展开,描摹。
放在以前,这卷内容会一直躺在角落里。为啥呢?因为我担心一打开写不了几笔就写不下去了,亦或是描的七扭八歪,毁了这个字帖。
多么搞笑的想法呀!
原来没有什么必须准备好,该开始自动就开始了。
我盘坐在椅子上,左脚在上,脊背自然挺直,静心书写。写着写着开始对自己有了观察。
慢慢发现,我在描摹的过程中一直在屏息,特别是在动笔时,那种感觉就像端了一盘热汤在走,生怕它洒了。
于是,我提示自己放轻松,深呼吸,自然呼吸。引入眼帘的是几位老师和小伙伴儿的提醒:
“你怎么总耸肩呀?在害怕什么?”
“有意识地把肩膀放下来,放轻松,别那么紧张。”
“直背,肩打开,脖子挺起来。”
“别缩脖子了,都矮了一大截。”
……
这两年他们偶尔这么提醒我,当时我会觉得一头雾水。
我没害怕呀,有啥可怕的呢。
我没紧张呀,没有什么吧。
直到刚刚画面重合,我才意思到自己的紧绷、防御和瑟缩。
曾几何时,我变得压力越来越大、恐惧越来越深,以至于已经外显于形体,而我却还不自知。
写着写着,我的呼吸逐渐顺畅,额头和后背微汗,腿也开始发痛。这时我看了一眼时间,38分钟。
要不,再坚持一下,到40分钟吧!
前38分钟转眼一瞬,后两分钟如坐针毡。腿好痛,左边的屁股也开始好痛。坚持了一下,把腿放下来休息休息还挺舒服。
《勤礼碑》很长,明天接着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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