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
煮咖啡的味道慢慢从书里溢?感冒的鼻子难辨。
一如往日的躺在六楼的房间,梦着同样的事与景,好累!
厚厚的土墙,屋顶架着刻有年轮的原木,青瓦上有薄薄的斜阳,这是黄昏傍晚。木门上涂着青黑色的漆,两个铁做的门环已经生锈。屋外屋内都被白色的石灰粉刷,窗户好像开在二楼,只是一个狭小的通风口,从远处望去,就如是一张贪婪的口。具体记不清里面都有什么,虽然重复梦了那么几次。
最清晰的是有一张床,一张上面有着现代席梦思的温暖床,还被一个白色的蚊帐罩住。整洁的床,看不出来有何被压过的痕迹。厨房不知道在哪儿,客厅也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梦到底是什么意。
门外是一条石砌的马路,很宽阔,方方正正的青石铺得十分规整,它不像是一条交通要道,感觉十分新,没有车辙印子,也没有积水坑。道的一旁是一江满水,水波平静,时时被水鸟轻点起涟漪,一圈一圈水纹被岸堤驳回。雕琢的白石围成的栅栏隔开了江水和青石路。对岸是一排相同的石栅栏,一条同样宽阔崭新的青石路,一排隐隐若现的房屋,唯一不一样的是对面有一排青柳立在河畔栅栏后。
我住在那里,住在那样悠然自得的小屋,周围都是安静的,连虫儿都是轻轻的,清雾和炊烟都可以分得很清。
我记得梦里一直都只有我,还有一个影子,白色的。可以看见她的头发,可以听见她呼喊我的名字,可却从未抱过她。
醒来后,失望和欣喜同时。
连梦都那么遗憾,不足!
我还可以梦这样的梦!
白夜
“嘿,猫,别动……”
“就说你,你这只黑丑的猫。”
在我听见这个尖锐的女声后,心里真想看看这个她。然后她真就慢慢朝我这儿来,就在在我面前。她上身穿着青绿色格子衬衫,扣子都严丝合缝,黑色长发直泻盖住左边和右边的耳朵,眼睛黑的和周围的颜色一样,但就感觉又不像,不像。黑色的裙摆正……
然后我的周围就一片漆黑,黑暗却让我温暖。可能是这双主动的手让我觉得安暖,好久没有被主动拥入怀,被如此宠溺。至少为了自尊,我还在挣扎,我抓伤了她,她的手背渗出血。她的言词根本和我的不搭,我说,“朋友,请自重,初次见面,你这样我无法接受……”
她却一直在安慰,“你可能尝尽人情冷暖,在陌大的城市,没有关心,没有温暖的被窝,但遇见我之后不会了……”
渐渐我平静了,竟主动依偎。我想跟她说说话,我说了好久,说得自己都感恸。猫也总是在我开口说话的时候,发出惨叫,我停,他也停。
我想了想,反复几次。
我开始愤怒。
吼着那只猫,那双手却愈发裹得紧,轻轻抚摸过我的背脊。终于,我不理会周遭,开始问她的名字。她一直没说话,抚摸的幅度力度也越来越小……
哦,她睡着了,在长椅上,河边的长椅上。我从她的腿上跳下来,呆了一会儿,又爬到她的耳边……
如果真是一只猫,至少还会被人抱抱,还会住在诺大的房子里,吃着“嗟来之食”,没有忧虑和其它。
——马卓
2018.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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