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你要推荐在假期阅读的经典,这可是一个仁者见仁的事情,能够让你感受假日悠闲,又有品味和情趣,有点思维促动,这种书籍很难推荐。
不过有本书值得反复咀嚼,从中感受到不一样的味道,一缕来自遥远欧洲的香。
帕特里克·聚斯金德(1949一),德国最受欢迎的作家之一。他的《香水》据说是有史以来最畅销的德文小说,构思奇特,寓意深刻,1985年出版以来,高踞德国畅销书排行榜前列,已被译成30余种文字。
根据小说改编拍摄的同名电影耗资5000万欧元,全球票房过亿,并获得“德国奥斯卡”一一德国电影奖八项提名,且最终获得最佳摄影、美术、剪辑、音响在内的六项大奖。
小说《香水》出版前,先从一九八四年十月起在《法兰克福总汇报》上连载。一九八五年初,由瑞士苏黎世的迪奥格内斯出版社出版,很快便成为联邦德国的头号畅销书。一九八七年初,《香水》由民主德国的人民和世界出版社翻印发行,不久即销售一空。
据统计,该书至今已被译成英语、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芬兰语、希伯来语、日本语、加泰隆语、塞尔维亚一克罗地亚语等二十三种文字。
一九八七年初在巴黎举行的书籍博览会期间,《香水》获得了十五份“古滕贝格奖”中唯一的一份优秀外国小说奖。
小说《香水》没有浩瀚的篇幅,它的结构严谨,共分四章,五十一节,段落分明,叙述清楚。
小说一开始就开门见山,三言两语后立即点出了要为气味王国天才怪杰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立传的意图。随后交代了十八世纪世界上最臭的城市巴黎,主角出生于一七三八年七月十七日(这年最炎热的一天),巴黎最臭的市区内一个臭鱼摊旁的宰鱼台下。
格雷诺耶一系列的人生经历:婴幼儿时期举目无亲;八岁起被加拉尔夫人卖给制革匠格里马,并在那里像牛马一样干活;第一次杀害一名少女并摄取其香味;为香水制造商巴尔迪尼重振香水业,徒步到南方去,在荒山里穴居七年;在蒙彼利埃的经历;在生产香水的名城格拉斯当伙计,其间杀害了二十五名少女,取得她们的香味制作香水;一七六六年被判处死刑却又死里逃生:一七六七年六月二十五日晨,这一天又是这年最热的一天,返回巴黎时被人分尸吃掉。
这些经历如同电影的一个个镜头,生动逼真地呈现在读者的眼前。
在作家的笔下,格雷诺耶俨然是个传奇式的人物。他具有顽强的生命力:一生下来即被他母亲在臭鱼摊旁的烂鱼肚肠垃圾堆里,居然没有死去;育婴所里其他小孩多次欲置他于死地,而每次他都幸免于死;他在格里马处害了炭疽病,在巴尔迪尼处得了梅毒性疱疮变异症,而且并发了晚期化脓性麻疹,两次都庵奄一息,但居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他像有抵抗力的细菌那样顽强,像只扁虱那样易于满足。"
他身上没有气味,但他具有一种特异功能,完全可以同有音乐才赋的神童相比拟。他的嗅觉特别灵敏,六岁起即能通过嗅觉识别世上的一切。他收集了十万种气味。
他杀害少女,萃取她们的香味,制成迷人的香水,供自己使用。一小滴这样的香水竟使格拉斯刑场上的万名观众(包括行刑者)把他当作救世主。
但一小滴香水也使这个仇视人类、梦想在气味王国当人类主宰的格雷诺耶丧生。格雷诺耶在短暂的一生中生活方面没有什么欲望,他唯一的追求是掌握生产香水的技术,使自己成为香水之王。他依靠自己的特异嗅觉,勤奋工作,终于如愿以偿。
通过格雷诺耶为格里马、巴尔迪尼、阿尔努菲寡妇卖命,反映了资本剥削的极端残酷性。格雷诺耶一生寂寞、孤独,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只知拼命劳动以求生存。
小说《香水》问世后,首先作出反应的是文学批评界。在一九八四年《法兰克福总汇报》连载《香水》的同时,该报即发表了一篇短评。
短评说《香水》这本书的标题“诱惑人”而又“充满神秘色彩”,小说充满“幻想”,“令人惊异”,具有“童话色彩”,同时又“令人毛骨然”,还说作品的语言“幽默得令人赞叹”。
马塞尔·赖希一拉尼茨基于一九八五年三月二日在《法兰克福总汇报》上发表评论文章。他称赞聚斯金德是“一位擅长德语的德语作家,一个善于叙述的当代小说家,一个不是拿他自我欣赏的东西来戏弄我们的小说家,一个毫不令人感到厌烦的青年作家”。
他列举了德语文学中大作家们成名时的年龄:托马斯·曼、豪普特曼、亨利希·曼、赫尔曼·海塞、施尼茨勒和霍夫曼斯塔尔均在二十岁至二十五岁之间,而伯尔、安德施、诺萨克和阿尔诺·施密特由于战争的原因则晚得多。他认为聚斯金德属于后面这些“大器晚成者”之列。
聚斯金德的作品有三个明显的特点:“聚斯金德的幽默,他对语言近乎幸灾乐祸那样的欢快,他对受歧视者和先天不足者丝毫没有感伤的、令人忆起契诃夫那样的偏爱。”
赖希拉尼茨基肯定了聚斯金德的创作手法,说:“我不是说,作家今天应该这么叙述。但是我认为,今天作家可以这样叙述,前提是他善于这样来叙述。”他接着谈到《香水》的语言“富于节奏”,措词“准确优美”,富于“诱惑性的音调”,说“这部小说受人欢迎的音乐感令人设想,作者的所有器官中以耳朵最为发达”。他说:“我们的文学多了一位人才,而且是惊人的人才。”
不久,《香水》出书,《明镜》周刊编辑米夏埃尔·菲舍尔在一九八五年第十期《明镜》上发表文章,题为《一个抨击发臭时代的斗士》,称《香水》是一部力作。德国《明星》周刊称这部小说是“一个重大的文学事件”。
《时代》杂志也载文热情地欢呼聚斯金德的小说。《香水》被介绍到国外后,国际上的文艺批评界也不甘落后,美国《时代》杂志、巴黎的《费加罗报》、美国《纽约时报》等都纷纷发表评论,赞扬聚斯金德取得的成功。
一九八七年,《香水》也为当时的民主德国所承认。《青年世界》于九月十五日发表了克莱门斯·克拉尔的评论文章,说“帕特里克·聚斯金德写了一本非常富于想象和极其扣人心弦的书。他成功地把侦探小说、消闲小说和艺术珍品融合为一体”。
克拉尔称聚斯金德是“讽刺影射大师”,风趣地说“读这本书需要有个灵敏的鼻子”,“若是有一天聚斯金德编纂出部香味辞典,我一定不会觉得奇怪”。
文章最后描述回味悠长,让人想起本文的题目,想起那些为了香气而丧失了人性的人们,他们的所作所为。
“这帮野蛮人吃完人肉后又聚集在营火周围,没有哪个说句话。这个或另一个在打嗝,吐出一小块骨头,轻轻地咂舌头,用脚轻轻地把蓝外衣剩下来的一片破布踢到火里,他们大家都有点窘,不敢相互对视。他们中的每个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已经参与了一次凶杀或一种别的卑部的犯罪行为。但是把一个人吃掉?他们想,他们绝不会做出如此残酷的事。他们感到惊奇,他们竟会做出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奇怪自己尽管非常难堪,却没有发觉有过一点坏心眼。
正相反!尽管他们的胃里不好受,他们还是觉得心里是完全轻松的。在他们阴沉的灵魂里,突然变得那么轻快乐观。在他们的脸上,表现出一种童话般的、柔和的幸福光辉。他们或许是因此而羞于抬起目光和相互对视吧。
当他们后来敢于这么做,起先是偷偷地、后来则是完全公开地相互对视时,他们不禁破涕为笑。他们感到特别自豪。他们第一次出于爱而做了一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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