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不舍爱与自由
1 看不到的春天
春节才过不久，转眼竟到三、四月，眼看着离约定日子越来越近，赵秋升有些害怕，日子一如既往的沉默，卜嫣花没有任何复出的迹象。
过完年，家人好像不怎么催婚，他们也在等待结果么？日子静的只剩下呼吸，赵秋升除了日常工作，不再想其它。
这些年的努力打拼，终于有了结果，赵秋升慢慢从包里掏出一串钥匙，看着满墙的卜嫣花，慢慢走上前。
“嫣花，看到这串钥匙了么，咱们的新房，今天终于拿到手了。五年前虽然你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这间屋凉了你的心……
嫣花，这五年我省吃俭用，终于凑够房子首付，有了这把钥匙，咱们在省城就有了家、快点回来吧，把家装成你想要的样子。
想当年，你是那么容易满足，一朵花就能打开灿烂的笑脸，坐在我怀里，唱呀、笑着、让人感觉，你没有离开，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等着我呢。
不管你离开的原因是什么，只要你回来，我们就重新开始，没有谁可以把我们分开，嫣花，回来吧，大家都在这里等你……
我们的家人，谁也没把你忘掉，他们不时与我联系，问起你！嫣花，五一就要到了，早点回来，把家装好，我们就可以入住了。
到时候，我把欠你的婚礼补上，你说这张床太小，我的脚都出来了。傻妮，这是租来的房子，又不是自己的家，不想再贴钱。
咱们的家，你说了算，弄成什么样都，我知道你是个有想法的女孩。当年、我冷落了你，又喝了个大醉，1米8的我，让你受累了……”
回想当年事，越秋升眼圈发红，伸手触摸卜嫣花的脸，轻轻叫着她的名字，越来越近，把头贴上去，亲吻着她的眼、鼻子和嘴……
“对不起，当年、你紧紧抱着我，满脸的泪，我心痛、为了赶车，只得安慰说来日方长。当时、你是不是有话说、
嫣花，当年我究竟错过了什么，你那么不舍，我却生生让你放下，是我、拉开你抱我的双手，是我、把你从身边推开！
嫣花，对不起，当年你怎么了，那么无助，当时的我，那么混球，不顾你心情，只想着娶你，想着来日再叙。
想着不久的婚礼，忘了拥抱怀里的你，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你，狠心把你推开后，我一直七上八下着，直到去了你家，婚车却没接到你……
该死的我，只能面对冷冰冰的你，嫣花，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你听到了么，老天罚我，一直看着你，却拥不到身边。
人常说面壁思过，我是望你悔恨，这面墙、见证了我的忏悔和内疚，嫣花，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抱紧你不松开。
这些年、我不敢想，当年的那一刻，你内心是怎样的绝望，不能回味，心如刀绞……嫣花，回来吧，不管当年，我们重新开始，我会用心爱你！
这些年、我追着你说，一直跟你说话，不管你在哪，不管你做了什么……
时间在这一刻定格，墙上的人和地上的人，各怀心腹事，却站在一起。一个永远沉默着，一个无休止的说。
2 抢业绩的周末
街上的人，急匆匆走着，最晚一班车，站牌下人不多，翘望着公交车的到来。不赶时间的话， 赵秋升会上公交，这样路堵时，可以眯会眼。
习惯性坐最后排，不用有心理负担，前面的还得给老人让位。难得有片刻清闲，什么都不想，只是养神，听自己的的呼吸。
周末，本来不用他上班，早上被电话惊醒，放在耳边，一下让他没起床气。刘安平说，大学店促销员催货，她周一补的货，现在还没到。
这种事、一般不用他亲自解决，这个周末刘和平陪老婆女儿出去玩，没在省城。他知道赵秋升把业绩看的比命重，不敢隐瞒。
赵秋升的周日，就这样被一个电话调动起来，一个接一个电话打过去，路上的货搞不定。只得借其它店，回公司调出数据，然后他在两店之间，做了搬运工。
顺便考查两店的差异，一样的货，大学店供不应求，人民店竟无人问津，为什么，询问人民店促销员的同时，赵秋升也在问自己。
接下来的时间，赵秋升把它交给市场，在大学店，他看到新来的促销员，眼前不由一亮，好像看到当年的卜嫣花。
小姑娘搬运货物手脚麻利，上货很快、爱说爱笑嘴又甜，姐、哥、姨、叔喊个不停，怪不得能卖货，冲那张小嘴，冲那个笑脸，几乎没人能空着手走。
看她忙不过来，赵秋升为了业绩，只得搭把手，在旁边递货，或者在人多时当托，竟有了哄抢的小阵势。
趁胜追业绩，短短两小时，货就销的差不多，赵秋升一下对这个叫林丽娜的促销员，上了心，以后得随时关注她的库存了。
下午4点半，刘和平打来电话，回到省城的他提议一块坐坐，霓虹灯初起的夜空，有了他们的影子，看着神彩飞扬的赵秋升，满嘴都是大学店的事。
“和平，大学店的库存，给我盯紧点，新来的小姑娘，很会来事，货买的不错，以后是重点、
“哈哈、哈哈，看你这么兴奋，我还以为，看到那个她了呢。”
“她是我的未来，钱为生活保障护行，未来、我要给她高质量生活，生活中离不开的东西，我都会放在心上。先准备着，就这样，随时等她回来。”
刘和平不知该说什么好，赵秋升这样，让人看了心疼，却又帮不上忙。眼看约期渐近，只能在心里预祝他心想事成，佳人归来。
两杯喝完，赵秋升不再添，当年因为喝酒，伤了卜嫣花的心，自己死性不改，还把她从身边推开，现在落个孤家寡人下场。
“老规矩，我干了，你随意。”
刘和平伸手拍拍他肩，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看着对面那人，一味吃菜，就报了两份大米。
“兄弟，佳期如梦，哥哥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
这句话击中了赵秋升的心，想起卜嫣花，笑意荡上他的双眼，慢慢眼圈红了。低下头，吃菜、扒碗里的米饭……
公交车提前一站下，只因遇到鹊桥，远处的灯火辉煌诱惑着，让他不由有了渴望。想去碰碰运气，万一遇见嫣花呢。
缓步站在桥上，看着桥下的人，五年过去，兔子舞依旧存在。呵，嫣花，你看到了么，一切如昨，只是舞池里却没有你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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