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对自我行为产生了评判,就陷入二元对立,然后就拼命演出“好”的一面,把坏的一面深深藏在心里,这样就陷入了修行的误区。
火星天平的我,体会很深。
想要当一个“慈悲”的人,过于轻饶任何人,并为他人的行为找借口,从来不敢说“不”,说“不”绝对是划清界线的字眼,是一种坚持维护自己的态度。
于是从不敢展现和他人的分别,也从不对他人的侵犯有所行动,为别人的行为找到原因,始终选择“原谅和仁慈”。
这种这不是那种出于勇气的仁慈,而是一种因恐惧而生的仁慈,怕冲突,也怕别人不待见自己。努力表达自己是个好人,展现慈悲。
很少表现愤怒情绪,因为慈悲的好人,必须温柔,也唯恐触怒任何人,更担心对方会生气到与自己发生冲突。对愤怒的认知深信愤怒是违反灵性和慈悲心的行为,“暴跳如雷”更是等同于是恶意挑逗,倘若有爱心的人,绝不会出现的情绪。
一个不表达负面情绪的人,基本上也没什么真诚的正面情绪。因为生命力早就被压抑住了。一个没有真正生命力的人是没有活力的,更不容易让别人感受到真诚的链接。
有盲目慈悲心的人,自始至终都必须表现出积极正向的行为,不想学习如何斩钉截铁的说“不”的同时,会不惜一切代价避免发生冲突,因而导致不健康的模式持续下去,造成火气内闷,或致病,或软弱无力和无能,不具有可能具有好的创造力。
粉饰太平或贬低冲突和攻击性,让自己活的像个好人,有个天真的吓人的例子是:你不该去气强暴你的人,因为他其实也是部分的你,你也只是部分的他,人与人不分你我,于是,他们欺瞒自己,消减自己的权力,模糊自己的边界,遇到侵犯也是无能为力。
因为心中有二元对立,因此会评判自己的行为,认为“不该批评他人”,如果你做的事惹恼了我,我该做的不是把焦点放在你的行为上,而是探究-我竟然会被惹怒这件事情,传递了什么与我自己有关的讯息,或许,甚至该谢谢你给了我这次自我检视的机会,这种过度自省的模式,也是在推卸责任,推卸原本可以使对方承担应有后果的责任。
分不清何谓有包容,何为忍受?任何人做的任何事,无论如何都不加以批判,即使有位灵性导师,显然作出凌虐学生的行为也可能被解释为是给学生进修精进的机会。
过度惧怕自己阴暗面的人,会不断试图用最棒的特质来粉饰太平,却未意识到他们对正确的灵性的表现观点的狭隘,这也局限了他们对生活作出适当反应,活得朝气蓬勃的能力。
有些盲目慈悲行事的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在童年时期,为了生存下去,他们学到,在面对冲突或暴力的情境时,最佳的处理方式就是与人为善,以及替他人的凌虐行为找借口。这些人在提到父母时常说父母已经尽力了。 也经常提及父母过往堪怜的身世。这么想能让他自己内在的小孩觉得安全,却不是真的安全。
这些人可能会说他们不想伤害父母,不明白提及亲子相处在往事有何意义,而且父母的所作所为不过是陈年往事等等,拒绝面对过往经历带给他的痛苦,以及这些痛苦在日后的生活中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从过去的经验中,学到对自己受过的伤害斩钉截铁的说“不”往往只会使情况更加恶化,于是人们成年之后便继续避免说不,同时也却也担心说不,是个很危险的举措,因为童年时这么做真的会有危险,做个”盲目的好人“能让自己安全无虞,如此就不必烦恼激怒他人,不必惹是生非,不必大吵大闹,也不必与任何人发生冲突。
真正的慈悲会让人有能力去采取必要的行动,无论这么做可能会造成多大的痛苦,真正的慈悲在必要可能会给予猛烈,但爱心仍在,在通透真相的同时给与鼓舞。
总之,在关系中不委屈自己,难为别人,不盲目慈悲,守住边界,展现慈悲心又不助长依赖,尺度的把控实在不易,我们尤简单活到了复杂,又从复杂找到一条中道活的简单,达到随心所欲不逾矩,需要智慧和在关系中修炼。
活出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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