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爱东坡 乡贤汪曾祺如穿越,定与苏长公为密友,他俩虽才高八斗却是说“人话”之人,乡言俚语下里巴人,一经他们引用便成阳春白雪。嚼舌头,高邮俚语,且看汪老《薛大娘》,她说:“我喜欢他。他一年打十一个月的光棍,我让他快活快活,——我也快活。这有什么不好?有什么不对?谁爱嚼舌头,让他们嚼去吧!”再说《受戒》,《受戒》中的赵大伯是个“全把式”,赵大伯这个人十分能干,除了会种田外,还会修水车、修船的、砌墙、烧砖、箍桶……还有“小大娘个歪歪”,虽有些浪,有点野,在汪老笔下一切皆那么的自然,那么的蛮荒,那么的纯朴,尽管很乡土,很男女,但绝决色情。东坡居士的豪迈情怀亦如此,深受家乡眉山语言的影响,比如眉山人形容冒火:我这火呀,一朵一朵地冲。遂有东坡:有情风万里卷潮来,无情送潮归……谁似东坡老,白首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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