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此拙文写给关注我的朋友们
远去的岁月(八)(接上篇)据母亲说,我出生的那天晚上下着大雪,我压根儿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在下雪,压根儿不知道在我的家乡这是一场百年罕见的大雪。压根儿不知道这是冬天(腊月三十日,当然我压根儿不知道人间一年是用春夏秋冬来划分的),压根儿不知道邵家沟人,在冬天要睡在一种叫做炕的上面,那炕是一种能够从内心燃起一团火来的东西。
狂舞的雪花填平了沟渠,道路和瓦沟,把灰头灰脑的家乡在我的第一眼中造成一个銀装素果的美丽假像。当然,这种假象,作为我对个世界的第一影像,歪打正着地影响了我,使我在漫长而又短暂,饥寒而又痛苦,善良而又欺骗,风和日丽而又阴云密布,平坦而又一波三折的人生路上走的时候,总能用一种透亮,洁白,乐观的心态来看待周围的世界。
远去的岁月(八)这场雪是祥瑞的,善意的,美丽的,又是饥寒交迫的!只不过由于我一来到这个世界就无师自通了"自我."来衡量身边事物的缘故,才把它说成了一种"假像"而己。就像妈妈教育我时的一些假话,比如,路中间尿不得尿,不然害眼病呢;小娃娃玩不得火,不然,尿炕呢;馍馍渣渣要捡起来吃了呢,不然,生了蛆咬你呢;吃了锅巴拾钱呢;说谎话烂嘴呢等。这些善意的欺骗,有效防止了我在这个诱惑重重的世界上活着的时候,成为一个恶人或者虚伪的人。我自认为还算是一个诚实的人,一个善良的人,一个对得起良心的人。
老北风夹着雪渣子,砸打着母亲的寒窑,我要来了,何其了得!!!这本是一件没商量的事,既然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就使我的出生压倒了我的家乡这个大年三十的夜晚,这个家庭的一切,显得轰轰烈烈,看,我只是轻轻在母亲肚子里踹了一脚,母亲就在我哑语的指挥中忙乱的动起来了……
远去的岁月(八)从此,邵家沟那些土头土脸的人群中,有了我这样一个口袋里别着一支水笔的人,有了我这样一个人和一支笔,就有了《邵家沟的故事》《远去的岁月》《农村的疼痛》这些拙文,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土头土脸的人们,就不会一辈子洋芋似的被埋在土里,而是有可能被我挖掘出来在外面的世界显山露水传名后世了。
因此,我打算写一些关于家乡和家乡亲人们的文章,试图对正在远去的家乡作一篇为了忘却的纪念,用一些枯燥的方块文字对它作一分挽留的努力。
无数个不眼之夜过去,一点一点回忆,一笔一笔写,远去的家乡总算在白纸上重现了它朦胧的影子,总算可以作为一份薄礼献给它了。
远去的岁月(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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