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泊是大地上最美丽、最生动的景物。它是大地的眼睛；凝望着湖水的人可以测量自身天性的深浅。
大地上只有草和树会迎风摆动，而在风的吹拂下，整个湖会泛起涟漪。我看到波光粼粼之处，便知道风从那里吹过。
人类虽然生活在大自然里，却不懂得欣赏她。大多数情况下，她孤独地欣荣着，远离他们居住的城镇。别再向往天堂！那是对大地的侮辱。
我当时发现，现在也有发现，自己内心有两种本能：其一是想要过上崇高的生活，也就是所谓灵性的生活，这是大多数都有的本能；其二是渴望体验原始而野蛮的生活；对于这两种本能，我是一视同仁的。我既热爱善良的人性，也热爱野兽的兽性。
饕餮者是处于幼虫时期的人，有些民族整个都处在这种阶段，那些民族的人没有理想和想象力，有的是出卖了他们的便便大腹。
最大的好处和最有价值的东西都是最不受欣赏的。我们很容易怀疑它们是否真的存在。
也许最让人震惊、最为真切的事实从来不曾在人与人之间交流过。我在日常生活里的真正收获是不可触摸的、难以形容的，就像早晨和黄昏的霞光。我抓住的是些许星尘，是彩虹的碎片。
每个人身体都是一座庙宇，他建设着这座庙宇，用自己的方式供奉着他崇拜的神；这是他无法逃脱的宿命。我们都是雕塑家和画家，所用的原材料就是我们的血肉和骨头。高尚的德行会让人们的面孔变得漂亮，低俗的德行则让人们的容貌变得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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