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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怿》4

《说怿》4

作者: 回溯_4376 | 来源:发表于2018-05-11 08:38 被阅读0次

    已过亥时,已是夜半时分,方才赶回客栈。柴木华与沃若去打点明日的行李,有些东西是不要带去宗府的,木玄木龄虽已经整理好,但还是要细心些。

      习风阳坐下,仲说怿给他倒了杯水,道:

      “你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你把药吃了吗,快吃了吧。”习风阳一心只记这件事。

      “风阳哥哥,白叔病重,我把药给他了……”仲说怿声音很轻柔。

      “什么!?”习风阳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他脑子一片空白,说怿没有吃,药没了,就没了。

      “我知道你担心我的身体,可我已经这么多年了,白叔却是几天的事情,我也仔细想了。”仲说怿知道风阳担心她的身体。

      “你为什么不先同我商量商量,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要先同我说……”习风阳觉得此刻无比的失落,为何为何,心特别的难受,但是却无法说出来。

      仲说怿看到风阳眼睛红了,充满泪水,最后流下……仲说怿伸过手拉住习风阳的手,她很慌:风阳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失望,自己让他失望难过了。

      “风阳哥哥……”

      “说怿,我真的很担心你的身体,我……”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可是为什么,我们出门游历不就是为了找药吗?

      习风阳两眼望着仲说怿竟无法言语,他在想这之后天地之大何处有机缘寻到良药,石岭万千百姓又何去何从,如果惩罚没有降临在自己身上而是牵连无辜百姓,让他们受苦受累,自己怕是天下大罪人。

      “风阳哥哥……”仲说怿伸手扶摸他的脸,擦干他脸上的泪,男儿有泪不轻弹,是自己让他伤心了,说怿有些后悔,自己是生来带来的疾病,他求师学医也是为了自己吧,这些年他寻遍古籍,只有一些痕迹线索,便要自己出来寻求,是自己要求一起出门游历,才走到这里。而白远是因果循环,天命如此,自己给他药救他性命是看在母亲的份上,也是看在多年恩情上。可是自己却没有好好为风阳想过,他心里定是特别苦。

      “说怿,我担心你,我……”习风阳握紧她的手。

      “我知道,别担心,我没事,定会寻到药的,我相信你,没事的别难过了好吗?”仲说怿对他微笑,安慰他。

      “嗯。”习风阳不想让说怿知道他心中另有忧虑。

      沃若与柴木华进来,沃若只见两人温馨无比,沃若深感高兴,而柴木华观察细微,他看见习风阳双眼通红,只觉得有事,但他也不好意思问出来。

      “说怿,你吃了吗?怎么样?好了吗?”沃若问仲说怿。

      “沃若,我把药给白远了。”仲说怿更甚后悔,大家都是关心她呀,自己却如此拖累他们。

      “为什么!?”沃若与柴木华惊问。

      白远借天道运势造术法,命定不长,这灵药定能让他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白远之妻姝云是仲说怿娘亲宗天恩一同长大的姐妹,母亲身边从小的陪伴知心的就只有姝云和锦歌两个人,两个人却也为了宗天恩受尽了苦楚。姝云早死,白远与白念云父女两人相依为命,白念云还小,仲说怿实在不忍白念云如她一般在世间无一亲人可牵挂。

      仲说怿也是在整理爹爹的书信时知道石岭的阵法,她没有告诉他们,是怕药没用,让他们空欢喜,但现在倒真令他们伤心了。

      “石岭这阵法很奇巧,我倒是没有弄懂。”仲说怿听习风阳讲完阵法中所见所闻后说道。

      “是很妙,但也无需细查了,药也取出,也无受伤。”习风阳不想说怿再纠结此事了。他怕。

      “对啊。我们明日不是要去宗府吗,早点休息吧。你们肯定更累。”沃若对柴木华与习风阳说道。

      “无碍。”柴木华道。

      仲说怿见习风阳眼袋青黑,想必几天几夜未好好休息了,他今天又心情低落。

      “明天不去了,我们好好休息吧。”仲说怿道。

      “不好,你不是早就打算好了的吗,不要改变计划。我们没事。”习风阳知道明日八月初十是她娘亲的祭辰,她想明日去宗府也是来时就定好了的。

      “没事,你们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仲说怿知道大家都为她好,她又岂能不为他们着想。

      “小姐,不必推迟,明日晚一些,用过晚饭日落十分再去就好。”柴木华知道习风阳这几日定是很累。

      “嗯,好吧。”仲说怿道。

      习风阳回到自己的客房,他并没有睡意,他坐在桌边,手中拿着茶杯沉思。

      柴木华走进屋,他也没有发现,直到柴木华在桌边坐好,他才知道身边多了一个人。

      “你有心事。”柴木华已经很肯定了。

      “不知从何说起。”习风阳与柴木华自小相识,是知己,是兄弟。

      “可是因为担心说怿的身子。”柴木华并没有称小姐。

      “嗯。”习风阳喝了一口茶。

      “你对她的心大家都知道的,我与你也是一样失望痛心,可是事也至此,这件事也无法挽救,我们还是按原计划寻药吧。”柴木华能理解习风阳的心情,他也是这样,怨说怿为什么要把药给白远。

      “是啊,也不能挽救。可是寻药的计划我并无把握呀。”习风阳此刻的脸色很难看,心情却是更糟糕。

      “可要喝酒?”柴木华想到多久没有与习风阳一起痛快喝酒了。

      “好啊,去拿好酒。”习风阳道。

      “好酒才不敢给此时的你喝,那岂非是可惜了好酒。”柴木华知道习风阳喜欢好酒,更会自己酿酒。可是现在的他应该大碗喝酒,痛快宣泄。

      “你呀,喝了我那么多好酒,现在还这么吝啬。”习风阳笑到。

      两人你一碗,我一碗,无下酒菜,喝到凌晨方才熄灯。

      已到午时,大家才懒懒地起床。慢腾腾地洗完澡,才吃饭。已要到申时了,便收拾好准备走。仲说怿身着素白与嫩黄的裙装,打扮的大方得体,雅致温婉。沃若也是一身翠绿裙摆,活泼生气,机灵可人。习风阳与柴木华也是一身公子哥的穿着,儒雅迷人。

      三架马车,一架坐着仲说怿与沃若,一架坐着习风阳与柴木华,一架几个箱子里面装着衣衫,也有他们的佩剑。习风阳把琴闸抱在怀里。

      穿过闹市,进入巷子,两旁是高大的垂柳,路面宽阔,两旁皆是豪门世家,高墙贵府。直到巷子深处,方停。

      习风阳与柴木华下马车,见木龄扶着仲说怿下马车。

      众人站立良久,沃若道:

      “我们走错门了,不是书香世家吗?”沃若见府邸大门,这有三十尺了吧,门匾鎏金写着大气磅礴两字“宗府”。这样招摇过市甚显俗气的门府。

      “没有。”木玄被沃若看着也不知道该怎样说这宗府的门匾,像极了富商大贾。

      众人也无语。

      “这是天家所赐。你看那字是最正式的字体,盖的是先帝的私印。”仲说怿听父亲仲碧越讲过。

      “宗家出的不是相爷就是帝师,朝堂首辅的位置也不是这门匾所能掩盖的,文人雅士皆也宗家为首。”习风阳说道。

      “是呀,沃若你不爱了解这些世家大族,但这些门第的竞争比之江湖势力的竞争更甚残酷,这些世家屹立不倒,靠的是实力。”柴木华说与沃若听。

      “木玄,去问门。”习风阳对木玄说。

      “是”木玄应声去叩响门。

      门打开一扇,一护卫出来。

      “可是有事,府上这几日闭门谢客,改日再来。”

      木玄把这护卫领到仲说怿面前。

      “我远道而来,有事求见宗相爷,劳烦禀报就说眉山旧友归还旧物名琴天骄,还请一见。”仲说怿对那护卫说道。

      护卫见仲说怿一个小姐家千里而来,定不是那文人骚客,必是有事,就去回禀一声吧。便去了。

      “这么一个府邸怎会闭门谢客?”沃若又问。

      “我又不是万事通,别家私事我怎会知道。”柴木华见沃若看着他。

      且说护卫进院禀告管家宗韧,宗韧又觉得一个姑娘家在府门前站着等不好,便上厅堂禀告宗天文。

      堂上宗天文与夫人少爷小姐皆在,在上坐着的是宗天文与其夫人陈韵宁,两边坐着少爷宗书炜,二小姐宗书善,三小姐宗书婕。

      “老爷,府外有一小姐求见……”宗韧的话被打断。

      “今日不是闭门谢客了吗。”宗书婕见爹爹心情不好,不想被烦扰。

      “是,三小姐。是这位小姐说要还旧物。”宗韧回道。

      “旧物?什么旧物?”陈韵宁觉得奇怪,什么时候借出了何物。

      “可有说姓名?哪里人士?”宗天文问道。

      “那小姐说是眉山旧友。”宗韧觉得奇怪老爷怎会有小姐年纪的旧友。

      “什么?!你说是眉山旧友?眉山的!”宗天文站起走近宗韧。

      “是。说是还什么琴叫天骄”宗韧见老爷神态失常。

      宗天文回头看夫人陈韵宁,他们又岂会不知天骄,陈韵宁在听到眉山便也起身,两人对望一眼。

      “快请,不,还是我亲自去。”宗天文一走,夫人陈韵宁和宗书炜宗书善与宗书婕随其后,宗韧也跟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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