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读了我给《也许你该找个人聊聊》写的序。我在序里说,很多问题咨询师也提供不了解决方案,能做的只是听一听,聊一聊,承认我们共同的无力感。他觉得这个论调也很糟糕。他列举了一些咨询师的收费,有的一小时好几千,这是「听一听聊一聊」该收的费吗?收这么贵,还洋洋自得地说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亏不亏心?
还有很多不满,比如这个行业也没有在疫情期间承担应尽的社会义务,等等。总之是全方位的批判。有些语气不太好,我就不放出来了。
我读完了他的来信,直觉的感受是有点难过。我也有年轻气盛的时候,所以我完全理解,一个年轻人眼中的世界有多么荒诞和不讲道理。而最让人生气的是,这些不合理的东西还可以堂而皇之地存在下去。有人收那么高的咨询费,又不能提供匹配这个价格的服务,这些混蛋怎么就没受到任何惩罚或限制呢?市场上还有那么多的冤种愿意花这个价钱。世界究竟是怎么了?我代入他的心情,换成是当年的我,我也会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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