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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月22日读书笔记

2024年1月22日读书笔记

作者: 龙套哥萨克海龙 | 来源:发表于2024-01-21 21:53 被阅读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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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阅读《唐代藩镇研究》

    即使在割据的藩镇中,监军也是受到重视和礼遇的,因为朝廷的旌节多半通过他们奏请和授予。进奏院则担负了中央和藩帅间转达文件、传递信息、办理杂务、提供住宿等任务,其沟通中央和藩镇联系的作用是明显的。这两个机构的设置,反映了唐代割据藩镇既企图游离于中央政权之外,又不能彻底否定中央统治这一特点。也许可以用“若即若离,藕断丝连”形容他们间的关系吧。

    他把藩镇动乱分成四种形式,即:1.兵士哗变,2.将校作乱,3.反叛中央,4.藩帅杀其部下。其中只有第三种是和唐中央的武装对抗,即割据行为,其他三种都是发生在藩镇内部的动乱。

    主要原因在于,河朔诸镇只有在政治上游离于中央集权之外,通过拥立节度使来牢牢掌握本镇的财赋支配权,才能实现瓜分王赋而不上供的经济利益。其他类型的藩镇则由于客观形势的需要,唐王朝不得不允许他们拥有重兵,并畀予他们以经济上的特权,因此他们不必也不需要游离于中央政权之外。

    唐代的藩镇称作“道”。道的长官为观察使,雄藩重镇的长官又兼节度使,一般的则兼都团练使或防御使以掌军事。道在名义上是监察区,但实际上已成为凌驾于州县之上的一级行政实体。

    唐初在这方面采取的主要措施是不时地派使巡省天下,监察州县。大约从武则天称帝后不久,十道巡察已成定制。景云二年(711)敕分天下为二十四都督府,“察刺史以下善恶”,这等于在州县之上另置一级机构,朝廷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还是以权重难制而罢〔2〕,依然置十道巡察使。开元二年(714)改为按察采访处置使,至四年又罢,八年复置,十年又罢……这样置而旋罢、罢而复置的举措,充分说明了唐王朝既惧怕地方事权过重,又无力直接控制千百个郡县的矛盾心理。但是,统治手段(交通、通信等)既是如此落后,统治疆域与人口又是如此广袤众多,要想有效地施行对全国的统治,在州县之上另立一级机构是势所难免的,唐代的“道”正是这种矛盾运动的产物。

    当李辅国提出“大家(代宗)弟坐宫中,外事听老奴处决”时,代宗便利用另一宦官程元振除去李辅国。不久又重用鱼朝恩而流放程元振。当鱼朝恩认为“天下事有不由我乎”时,代宗马上利用宰相元载来剪除鱼朝恩。一旦元载专权作势,代宗又与外戚吴凑密计图之,终于在大历十二年诛之。其时离代宗死不过一年多时间。可见几乎终代宗之世,宫廷内部的权力争斗一直未已。

    在边疆藩镇的四十二起动乱中,有二十九起就是由于衣粮欠缺和“债帅”贪黩而引起的。

    战争后中原藩镇的宿兵正好解决了这个问题,从而维持了一种内外平衡的均势。所以宋人尹源说:“夫弱唐者,诸侯也;唐既弱矣,而久不亡者,诸侯维之也。”〔9〕总之,唐代藩镇局面的形成是安史之乱及其平定前后各种复杂的政治、军事形势和矛盾相互作用的结果

    如所周知,唐代藩镇权力是比较大的,尤其与宋代中央对地方统辖过严的局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权力主要表现在以下几点。一是人权,即藩镇幕府官员,本道可以自行辟署。二是财权,即留用本道军费可以自己支配。三是对州县的监察权,即对州县官员的任免黜陟,藩镇具有相当的权力。过去的论者过于强调藩镇权重难制的一面,而忽视了中央对藩镇责成事功的一面,就不免陷于偏颇。

    新的长征健儿主要是从诸色征行人及客户中召募的。这种做法使得“逋逃之人,必争出应募”,保证了唐廷对外战争中有足够的常规部队,解决了兵源枯竭的问题。同时,把流亡客户征召入伍,也消弭了一个不安定因素。

    总而言之,募兵制的出现既是唐初一系列社会矛盾发展的结果,也是解决这些社会矛盾的一剂药方,它的意义远不止于兵制变革本身。受人称道的开元盛世,一方面固然是受惠于唐开国百余年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另一方面也是由于玄宗君臣通过募兵制,暂时地解决了当时经济、政治、军事方面的一些问题,从而使社会出现了一个相对繁荣和安定的局面。

    这一阶段的征讨主要是由行军总管、大总管统兵募、府兵、蕃兵等临时出征,事解辄罢。故杜佑云:“国朝李靖平突厥,李勣灭高丽,侯君集覆高昌,苏定方夷百济,李敬之、王孝杰、娄师德、刘审礼,皆是卿相,率兵御戎,戎平师还,并无久镇。”〔16〕缘边都督“其在边疆,唯明烽燧,审斥候,立障塞,备不虞而已”。

    开元四年(716),唐朝复在奚和契丹置饶乐和松漠都督府,封其首领为郡王,并妻以固安公主和永乐公主。开元十年(722),又妻契丹王以燕郡公主,十三年(725)又妻以东华公主,并妻奚王以东光公主。又将奚、契丹主皆由郡王晋封为王。而在北部和西部,唐廷与吐蕃和突厥进行了频繁而激烈的战争,赖东北乂安,唐廷在这些战争中未致大败。

    虽然在唐廷与吐蕃激烈鏖战之秋,曾企图缓和与东北“两蕃”的关系,并于天宝四载(745)再唱“和亲”之策,但契丹、奚旋杀公主而叛,唐廷始终未能腾出东北这只拳头。相反必须在那里集结大批兵力,屯集巨额财富,故范阳军队冠八镇之首,清河粮仓号“天下北库”。

    支度使由节度使兼领时,一般由副使、判官主其事。屯田或营田是为了解决边军粮食供应问题,“凡军州边防镇守,转运不给,则设屯田,以益军储。这种办法自汉代已然,不足以说明节度使独立的财政权力,至多只是表明节度使有权调配本镇的军资而已,而军资的支付则必须以中央度支所定“长行旨”为准。

    以三百余州(后改州为郡)直属中央,毕竟不利于统治,于是有司隶台等掌巡按天下郡县。隋祚短促,问题暴露得还不明显。入唐,仍承隋制置州、县二级,并自贞观以来就不时遣使巡察州县,贞观十五年(641)又分天下为十道,巡抚、按抚、存抚等使的派遣更是络绎不绝。

    为了改变这一状况,景云二年(711),朝廷作出设置二十四都督府的重大决定:“天下诸州分隶都督,专生杀之柄,典刑赏之科。”〔38〕每个都督府治所及隶州的划分、都督人选的拟定本来业已就绪,但“议者以为权重难制,所授多非精选,请罢之”〔39〕。为此,朝廷召集九品以上官员的会议进行辩论。侍御史宋务光举出了三条“可建之理”

    反对派太子右庶子李景伯、中书舍人卢补、吏部员外郎崔莅却正是抓住“权归于下,未之前闻”这一条大做文章。主张要“防微杜渐”,“强干弱枝”,不可“倒持太阿”。都督“权柄既重”,“虽初委任得士,政颇有方,后恐未必皆贤,弊从此起矣”。提出要回到“贞观制度”上去。〔40〕于是二十四都督之议终于搁浅了。

    刺史是州级行政长官,让采访使“准刺史例入奏”,从中可以窥知它已有发展成地方行政长官的苗头。开元末,采访使的权力已经达到“许其专停刺史务,废置由己”〔44〕的程度。

    安禄山于天宝三载(744)由平卢节度使加范阳节度使,并不兼领河北采访使,直到天宝九载(750)才兼领该职。

    我们无须去探究“采访”与“观察”在字义上的细微差别,只要从此后它例由节度等使兼任就可以明白,此时诸道军事权与行政督察权实际上是合二而一了——这正是唐代藩镇的症结问题之一。

    由此可见,与其说安史之乱以后的藩镇是节度使体制在内地的移植、再版,还不如说是开元天宝时内地采访使与边疆节度使权力的结合和扩展。

    当时的许多规定,如罢采访使、置观察使,内地设藩镇,给诸道以自调兵食之权等等,都只是临时措施或权宜之计,“待后当有处分”。但是,为什么安史之乱以后这种状况不仅并没有改变,而且进一步固定化、制度化了呢?为什么平定藩镇叛乱战争的胜利却带来了一个藩镇林立的局面呢?

    安史之乱平定后的藩镇武装,主要有三种:一是河朔一带的安史旧部;二是中原一带的新设节度使;三是缘边地区的旧有藩镇。

    历史上宦官势力总是在王权微弱的时候急剧膨胀起来,但他们又实实在在是为了加强王权的需要才应运而生的。

    史实清楚地说明,河朔割据的形成,不单单是安史之乱的后遗症,实际上还是新的政治形势和军事形势所造成的一种局面,笼统地归结为“君臣皆幸安,故瓜分河北地,付授叛将,护养孽萌,以成祸根”〔38〕,不免失之肤浅。

    打开唐代中后期的藩镇形势图可知,如果把河朔叛镇、东南财赋之地及关中地区连成一个三角形的话,那么中原型藩镇便居于这个三角形的中心。

    中原型藩镇居腹心之地,具有控扼河朔,屏障关中,沟通江淮的重要战略地位。事实证明,唐后期伐叛战争,主要是征调这些藩镇的军队,所谓“其先也,欲以方镇御四夷;而其后也,则以方镇御方镇”〔51〕。故宋人尹源也说:“夫弱唐者,诸侯也;唐既弱矣,而久不亡者,诸侯维之也。”〔52〕确实是切中其要的真知灼见。

    由于西北地区经常需要重师镇守,既从财力上影响到本已十分拮据的唐廷财政,又严重地牵制了唐朝大量军队包括中原防秋兵、西北藩镇兵和中央神策军三方面的兵力。因此,唐廷对藩镇的战争,常常要顾及西北的形势。

    代宗朝不能销兵罢镇的一些客观原因也长期存在。中原藩镇长期是唐廷用以对抗河朔叛镇的重要力量,所谓“梁、徐、陈、汝、白马津、盟津、襄、邓、安、黄、寿春,皆戍厚兵”,“以塞虏冲”,“严饰护疆,不可他使”〔79〕。这种内外相持的制约关系,维持唐王朝相对稳定地存在达一百多年,至黄巢起义才打破这种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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