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垒中的公主
杜留哥哥很烦恼,他觉得爱情真是个高尖端的新课题啊。
他看着大屏幕。
上面是独流镇地球村居民的日常生活。
人群密密麻麻,像蚂蚁来来去去。
白发的大爷骑着电动车,车上带着白发的大妈。
老两口在笑,他们在买菜。和摊主打打价,摊主还还价,然后,大家都笑了,清翠的菜带着闪闪的水珠,被放进了菜筐。
年轻的妈妈骑车带着孩子,孩子吃着煎饼果子,妈妈们和路人打招呼。
好多店主都是夫妻店,他们坐在店里,等着客人进店。有些上了岁数的夫妻,他们在街上摆摊卖东西。
有时候,老夫妻两个対脸争吵几句,生生闷气,谁也不搭理谁,过了一会,又互相笑了。
杜留哥哥感到更困惑。
独流镇菜市场的“婚庆”工作室,小夫妻们在拍婚纱照,有的在挑选首饰,有的在挑选衣服,有一对小夫妻,挑选着物品,突然就打起来了,女孩哭着,男孩气冲冲跑了,双方的家长瞪了眼,大家都安抚女孩,男孩忽然又跑了回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女孩的手,跑了出去。
家长们醒过味来,“哄”地笑了。
杜留哥哥更加困惑了。
他眨眨眼睛,面前的大屏幕展示了西边哥哥的一家子。
这贼头在跪榴莲壳,跪的咬牙切齿,可是,他还得装的垂头丧气。
杜留哥哥发现,这老小子在笑,他偷偷地笑。
他的面前,坐着一个长发的女人。
她一点也不漂亮。
皮肤很黑,头发焦黄,眼睛也不大。
她盯着西边哥哥,她很生气。
她吃着榴莲,吃得很甜。
西边哥哥明显不喜欢榴莲的味道。
西边嫂子吃着榴莲,西边哥哥跪着榴莲壳。
“这是怎么回事?”杜留哥哥把思维网罩在这两口子的脑海里。
“老婆,”西边哥哥肉麻地说,“我爱你啊!”
“还把工资救济打砸抢的案犯吗?”西边嫂子问,她狠狠咬了口榴莲,“这个买的好,这个榴莲熟透了。”
“你爱吃就好。”西边哥哥说,“那个案犯很穷,我只好……”
“她不是好人!”西边嫂子说,“独流镇地球村的人们都知道,她讹诈老妹子!”
“她的确日子困难啊!”
“我们就不困难吗?”西边嫂子开始嚎啕大哭,还能嚼着榴莲,真不愧是贼头的老婆啊,“我们两个孩子上学啊!我连新衣服都不舍得买!”
“我给你买了榴莲拉!”
“我更生气!”西边嫂子说,“这是你的烟钱吧?”
“我不吸烟了,老婆!”西边哥哥说,“我也不出去喝酒了,老婆,我会抽时间陪你的!”
“我保证!”他举起一只手,“我以人格保证,要是,我说了不算……”
他眨着眼睛,开始说瞎话。
西边嫂子盯着他。
“我膝盖好痛,老婆!”他说,“我可以站起来吗?这刺好尖啊!”
“又骗鬼拉!”西边嫂子说,“榴莲壳我都煮过了,哪里会痛?再跪三个小时!”
西边哥哥跨了嘴角。
杜留哥哥越来越困惑。
杜小胖在编头发,她把长长得发编成辫子。
然后,她走到窗户边,非常地悲哀,她把长发从窗口垂下去,然后,她把手虔诚地放在胸前,吟诗一样唱了起来。
“待我长发及腰,”她说到,“我被困在了城堡。”
“待我长发及腰,你来救我可好?”
“待我长发及腰,城堡在云霄。”
“哎呀,我真是诗人啊,我可真会编诗。”
她又来了灵感。
“待我长发及腰,”她说,“柔肠千千绕。”
“待我长发及腰,”她嘻嘻地笑了,“哪个王子要来找?”
“毒瘤子哥哥,”她扭头喊到,“我是城堡的公主,你是凶恶的神棍,你囚禁了我哦!”
“我太可怜拉!”她的大眼睛扇啊扇,眼睫毛上有了星星点点的泪珠。
“我不是神棍,小胖贼!”杜留哥哥说,“我也不是毒瘤子哥哥,我是杜留!”
“都一样拉!”杜小胖说,“你快点说啊!”
“说什么?”
“笨死拉,毒瘤子哥哥!”杜小胖说,“你应该说,小胖贼是个公主!我把她……”
“我把她卖了!”杜留哥哥恶狠狠地说,没了好脾气,“我不仅把她卖了,还白贴棒子面!”
“您白帖多少棒子面啊?毒瘤子哥哥?”
“你有多少斤,我就贴补多少斤棒子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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