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研成功后的第一个周末,正好家里聚餐,和姐姐的关系又回温,就一起回了家。
周四晚上,我妈打电话,我存了个话头,说有好消息。今天聚餐,趁着中饭前家里只有我们家四口人在,我说,我保研了。我说的很冷漠,听的人也很冷漠。没有赞美没有激动,好像一个既定的结局。一下子人就又散开了,我说的话,一句也许会改变一生命运的话,像投在了流沙里面。
就是这种冷漠,一直在摧残我。小时候和爸爸亲密无间,和妈妈像天生的仇人,和姐姐相爱相杀,一切都那么热烈。自从离家,更从去年姐姐结婚,一切都在崩塌。大学一二年级夜夜的哭泣,无法和人交谈的抑郁。向姐姐倾诉却得不到积极的回应。时时刻刻,脑子里回荡着no one to turn to。大二下好转,买的pad上特意刻了字,this too shall pass,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今年三月份的第一次集中爆发,失恋,妈妈为了一百块钱和我斤斤计较和我说谎,因为这些又和姐姐吵架。七月份实习,想叫姐姐帮我从家里带我特意藏着的面包,结果我爸妈妈没和我商量就说不给我带并且事后拒绝认错。拉黑了我父亲和姐姐,删掉了我所有社交圈的痕迹,五天拒绝和所有人交谈甚至不回复最亲近的每天联系的朋友。慢慢慢慢一个多月后才能够接父亲的电话。
回忆起来,太多了,太多了,以至于我只能够简略地记录下他们,不能在深夜展开。以后有机会再讲吧,反正我已经对重复撕开伤口免疫了。在对关心的渴求下,向人倾诉的轻佻,展示脆弱的矫情,也算不了什么。所以在保研后的心理测试中,我轻车熟路地讲出生命中最难过的事情,就像已经思考过了千千万万次。
生日还有一个月,不期待任何庆祝。怕自己又舔着脸主动去渴求父母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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