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天收账的老人

刚刚走出空调车厢，热浪便扑面而来，瞬时间就被“十面埋伏”。头顶的太阳把人晒到不敢抬眼，转个身躲避阳光的工夫，不经意在已经开行的车辆后门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矮小身影和她那职业般的笑容……

她是什么时候从西门外闹市区“转战”到友好路上的呢？不知道。貌似从某年冬天开始，这个身材瘦小的老妇人就在西门外一个繁华的十字路口“代天收账”。她总是悄没声地站到你面前，似笑非笑，一只手里拿着块儿八毛的零钱，象征性地做着手势，嘴里永远只有三个字：“给点钱”。大部分路人对她是视而不见的，或是充耳不闻只顾专心玩手机，或是摇头摆手直接拒绝，亦或默默地换个位置等候红灯变绿。偶尔也能看到善良的小姐姐从随身坤包里翻找出五毛一块的零钱，递给这位老妇人。她也不说道谢的话，转而走向下一位。仿佛别人给钱是应尽的本分，不给她也可以大度地予以理解——毕竟，现在人手一只手机，坐公交买早点什么的都用手机扫码了，谁身上还会带纸币出来呢？

尽管这里人流如织，但也不能每天都是生面孔。见得老妇人次数多了，之前给钱的现在也不给了——那么多的交警协警看着，那么多的探头照着，我们又何必当冤大头呢？换个角度来说，老人吃饭生活是没啥问题的，不然也不会从冬到夏的一直坚持着，“代天收账”只为有点事干，时间自由，精神自由，都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