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跋涉,终于到了卢业樟口中的目的地。
这儿不是瑞希山顶,豆丁知道,虽然她对瑞希山不是非常熟悉,但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瑞都土著,好歹也是上过几次瑞希山的,而且闲来无事,她会陪着妈妈散散心,到瑞希古寺烧香拜佛,祈求一家人平安喜乐。
“这是瑞希人家?”她望着卢业樟,虽是猜测,但语气笃定。
放眼望去,一排排红瓦红砖的民房错落有致的排列着,正午的阳光从茂盛的树林间穿过,点点余晖溅落在屋顶上,红顶,金光,相互辉映,格外美丽。
这正是瑞希人家,瑞希山的特色民俗风情区,
“嗯,”卢业樟点头,莫名其妙的,几次见面下来,他不由自主的学着豆丁的语气行事,鼎鼎大名的瑞都卢老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心里有些小小的窃喜。
“带你看点实在的,过来!”卢业樟自然的牵起豆丁的手,拉着她从旁边杂草丛生的荒路上斜刺下来。
豆丁一愣,嚷嚷道:“你爪子干嘛的?”随即立刻甩开他的手,脸红红的,像洁白的玉上敷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红,鲜嫩,诱人。
“山路陡,草太深,担心你跌倒”,卢业樟看她一副你有毒的模样,白了她一眼,好心喂狗了!
“我能走”,豆丁嗫嚅着,有点理亏,不似以往的伶牙俐齿。
也不怪豆丁一副防狼的架势,一路上,那卢业樟就是一头饥饿的狼,双眼冒着幽幽的绿光,好像随时随地都要把豆丁吃了似的。
但他自己呢还没察觉到自己的狼性是多么的明显,还以为自己绅士风度的很呢!
“好,好,好,你能走,你就是脸朝地飞也不碍着我事呀!”卢业樟有些生气,至于吗?防狼似的!想来拜倒在我卢业樟西装裤下的女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差你一个?
就这样,两人再不搭理对方,各走各的,倒也快捷方便。
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但有时候,男男女女别扭的纠缠在一起,也会窝工。这是历史上大大小小的事件告诉后人的真理。
从青砖小道转入杂草丛生的荒路,一路上歪七扭八磕磕绊绊,豆丁虽有些累,还是咬牙忍着,她可不能让边儿上的那个人笑话!大约走了走一里多路,终于柳暗花明,眼前豁然开朗。
豆丁忍不住哇了一声。
只见眼前的小山包上都栽满了茶树,一梯梯的茶树以排山倒海之势覆盖了瑞希山的这面土地。
走近细看,漫山的茶树犹如一排排列队的士兵,昂首挺胸占据着整个山坡,嫩绿吐舌的新芽儿,一片挨着一片,不留一点儿缝隙。那浓淡相宜的绿色,看着真叫人舒服。
豆丁看着卢业樟,神情激动:“这儿哪来的这么大的一片茶园?”
她边说着,边跑进了茶园。看着身边绿油油的一片,她觉得自己是在绿色的海洋里畅游。
“你说哪儿来的?神仙昨晚种的?”卢业樟扬笑,有些自得,那入鬓的双眉高高挑起,“估计神仙没那么闲吧!”
豆丁知道瑞希山上原来是没有这片茶园的,几个月前她陪妈妈到瑞希古寺烧香,经过瑞希人家,此处并无这片茶园。
看着她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卢业樟真怕她想破了那么漂亮的脑袋,“我的鬼斧神工,三个月的时间。”他洋洋得意,牛逼哄哄的样子。
豆丁呆住了!
受外公外婆影响,豆丁对茶树是有一定了解的,她知道三个月的时间建出如此规模的茶园,那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开荒垄地,修成梯田,茶苗移栽,成片覆盖,后期的防虫管理等等,那都是要花费许多财力物力人力的。
豆丁知道作为卢氏集团的掌门人,卢业樟不差钱,可是,这不是仅仅钱就能解决的事情,瑞希山是瑞都的骄傲和荣耀,是瑞都的一张明信片,是全国有名的旅游景点。
在瑞希山上种植这么一大片茶树,闻所未闻的事情,这是和瑞都生态瑞希,原始瑞希的发展理念相违背的。
“豆丁,我是认真的。”耳边传来卢业樟低沉的嗓音。
豆丁看着他,这时候的卢业樟哪还有之前轻浮纨绔的模样?他态度严肃,眼神真挚,似乎还有些紧张。
她知道,卢业樟是认真的。
豆丁低垂着头,微微弯了腰,真诚地说:“卢业樟,谢谢你!”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声音温柔细腻纯粹,像风吹动风铃之声。
卢业樟觉得,自己的名字从她的嘴里叫出来,怎么就那么好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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