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1983年,或者是1982年,那时候我还比较小,应该是上学了,至于是育红班还是小学?我记不得清了。
快天黑的时候,爸爸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说大哥的病好些了,我四叔和大伯还在上海陪着他。我很高兴,因为好久没见爸爸了。爸爸弟兄四个,非常的团结,大哥是我大伯家的儿子,是一个司机,和大伯一起修沂河大桥的。大伯是抗战老兵,转业后在公路局工作。大哥和我家关系特别好,有什么事都喜欢和我妈妈说,一般很少和我大娘讲。每次回家,都来我们家,每次都笑嘻嘻的,特别的温和,至今都记得他包的饺子很好看。
听妈妈说,他的病很厉害,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临沂治不好,爸爸弟兄四个商量了一下,去了上海。晚上睡得迷迷糊糊,就被哥哥踢醒了,说快起床,快起床,咱大哥死了?是梦吗?不是好点了吗?我搓了搓眼睛,就听见外边有人说话。四叔回来了,大伯二伯也来了,怕我大娘受不了,在我们家商量事。过了一会儿,大伯家的二哥也来了,“他二哥,你咋来了?”“三婶子,我也不知道,刚才就听见我哥说,我家出事了,一家人都在您家商量事,让我来看看。”“你哥?”大哥不是死了吗?他怎么会叫二哥来呢?二哥和我一脸的懵懂。
直到第二天,到大伯家,我才真的相信,我大哥真的死了,说要出殡呢!那个时候啊,我对死还没有那么多的概念,也不是特别伤心,反而有些欣喜。我们家终于死人了,我也可以挡在门口,不让小伙伴进来看热闹。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我妈妈生病了,天天打吊瓶,也不好。我还是挺高兴的,爸爸在家照顾我们,我可以偷懒,不干活,还有好吃的,蒸的米饭可好吃了。那时候还属于生产队,我们这种水稻,每天要分一些稻草,我每天都要摘稻草。那时候虽然穷,但我妈妈能干,是个裁缝,我爸也是干部,条件还可以,那时候小,也不知道什么叫粒粒皆辛苦,就觉得拿起一个稻草,扔到一边就说摘了,等会儿三个稻草捆起来,竖起来晒着,至于摘了多少稻子,爸爸也不检查。现在想来那个时候挺混蛋的,真的是为干活而干活,不知道为了什么才干?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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