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了解了一个新的名词,叫做“斯多葛”。它是一个古希腊哲学学派,启发并产生了很多伟大的历史人物,例如孟德斯鸠,罗曼·罗兰,都是斯多葛学派的。
这个学派伟大在哪里呢?如果别人要我简要介绍一下斯多葛,我最该说什么呢?
这一学派的思想看起来是纷繁复杂的,不好把握。是不是刻苦地把它的每一句名言,每一个逮捕名人和事件都记下来,就能把握了呢?并不是。王烁在他在得到app上的大师课《30天认知训练》中说到,我们学习一种新的思想,不是把有关这一思想的一大堆名词、人名和概念记住就可以了。即使全部记住,应付考试也没有问题,实际上也只是记住了零零散散的一地鸡毛,关于这种思想还是什么也不知道。
似乎我们高中时学语文就是这样,要辛辛苦苦背一大堆文学常识下来,可是对儒家、道家、法家还真说不出来它们究竟是什么。
面对这种情况,我们需要回到思想的出发点再来看,这一思想体系的本质是什么?
所有真正有生命力的思想体系,都离不开人,都在回答这个问题:人如何过好这一生,如何安身立命。或者像王烁这样问,人如何才能不被命运所伤害?
不论什么时代,每个人的一生都不可避免产生各种痛苦,与此同时也会有各种积极情绪相伴,我们每天在发生和消化着这些情感,也总在思索如何不被命运打败,将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你看,王烁关于思想本质的提问就问到了人的心坎里去了,高大上的思想就与我们每个人的命运息息相关了。
至于世界观和政治主张,其实都是由思想体系的内在本质衍生出来的,是会随着外界不断变化,与时俱进的。但是有些东西不会变,就是“人性”,人面对的基本困境,和人自我提升的需求。所以一个思想体系的核心在于它的人生哲学。
那么,斯多葛的人生哲学是什么?就是把自己的环境剥离,认知到自己是一个纯粹的人,专注思考自己的生命担当。这样说还是挺深奥的。来看看它的底层思维是:总是设想最坏的情形,假设一切已经被命运夺走,我该怎么办,我怎样仍然做一个最好的自己?
古罗马的一个女子,孩子死了三年了,仍然不能摆脱丧子之痛。斯多葛派的赛雷卡就安慰她:我们拥有的一切都是从幸运女神那里暂借来,它随时会把它收走。
斯多葛派最重要的心法是:爱我们所爱,但要知道我们所爱的都如朝露。我们所爱的,所追求的,所守护的可能会像朝露一样转瞬即逝。即使知道这一事实,也还是要不遗余力地去追求,去爱,有一种不顾一切视死如归的浪漫英雄情怀。
著名的古罗马帝国的皇帝马可·奥勒留,也是一个斯多葛。他说:“我必然会遭遇负义、无礼、背信、恶意和自私自利之人———我以提醒自己这句话开始每一天。”这句话读来令人失望而沮丧,却透露出斯多葛底层的乐观。不管环境多么糟糕,我本来就知道它会这么糟糕,不管遭受什么厄运,我已经预先知道会发生。无论如何,我都要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尽自己应尽的本来职责,父母兄弟,朋友家国,一件也不能少。
奥勒留执掌大权几十年,从进入权力核心到死在皇帝任上,自始至终没有被权力败坏,为什么?他每天都会用一个斯多葛的标准来反思自己,我今天收获了什么,我今天抵制了什么,我今天改正了什么,我今天克制了什么,写反思日记,最终,写成了那本著名的《沉思录》。
沉思录
罗曼罗兰说,真正的勇气是知道生活的真相,却仍然热爱生活。也是一个意思。
说到这儿,斯多葛的思想体系的本质已经浮出水面了:
无论处于人生的低谷或者高峰,你都有必须守护的东西,换句话说,无论处于什么境地,我们都要追求生命的意义,承担自己的责任。
这样,面临伤痛、失意、侮辱、灾难、死亡,我们即使怀着哀伤、愤怒、无助和恐惧,也仍然会坚强地面对生活,重获内心的喜悦和宁静,重新热爱生活。
古往今来,每个有血有肉的人都可以从这一思想中汲取力量,滋养精神。
之前热映的电影《神秘巨星》感动和启发了许多人。无论环境多么艰难,小女孩尹希娅每天都在努力一步步实现歌唱梦想,她的母亲每天都在支持和鼓励自己的孩子实现梦想。她们每天都在积极努力的生活。
“每个人都有做梦的权利,睡觉的时候做梦,醒来就是去圆梦,否则醒了和睡觉有什么区别,生与死有什么区别?”
与之对比,我们是否也在实现梦想或者追求自我成长的路上孜孜不倦了呢。
如果没有,如果答案令自己不满意甚至羞愧,你在担忧什么,你在害怕什么,你又在奢望什么?不妨做一个斯多葛吧,无需害怕未来可能的失败或者沉溺于过去已经发生过的伤痛,无论如何,永远都要选择行走在成长的路上,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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