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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我时常听到一个声音在召唤我,我知道那是我母亲的声音,尽管我不曾记得她的容貌,但是,我肯定那是母亲在呼唤我去与她团聚。
我是该离去了,是的,我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虽然我的满头黑发已经变得稀疏且灰白,虽然我的皮肤已经如干涸的树皮,皱皱巴巴,虽然我的腰背已驼下,无法再笔直,但是,我仍然坚持将自己收拾得妥妥贴贴,我要以最体面的姿态去见已经相隔了一辈子未见的母亲。
我离开了县城,独自回了老家,趁着最后的日子,我到了自家的田间地头走了一遭,又将老屋拾掇了一番,算是跟这片养育我的土地告个别吧,虽然有些不舍,但是,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要走的,虽然是有些害怕的,可是,想到我的父亲母亲在那边等着我,彷徨的心也就安然了,就今天吧,该离开了。
我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件紫色旗袍,那是我六十那年,女儿们送我的礼物,说是年轻的时候我从没穿过裙子之类的衣服,让我老了补上,她们说那是国粹,一个女人一生需要一件属于自己的旗袍才算完美。
柔软的料子,精致的做工,我只穿过一回,就不舍得穿,一直收着,准备等重要的日子再穿。
我盘好了头发,理了理衣裳,将堂屋的门大开,两天了,算算时间孩子们都该回来了。我站在门里张望,等着我的孩子们来作最后的告别。
老式的录音机还在尽职地播放着我们全家最喜欢的《野菊花》,孩子们还没来,那个人竟然来了。
“怎么你一个人回来的,孩子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还是那个声音,还是那个人,我想即便将他烧成了灰,自己也能把他认出来吧,他这也算是来向我作最后的告别吗?
我以为此生即将结束,心情不会再因为他再起波澜了,我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会,然而,过往的一幕幕,一场场如放电影般从眼前闪现。
我这一生与他的关联是斩不断了,因为我的所有牵挂----我的孩子们都与他有关啊。
其实,结婚的头几年,我与他也有过相濡以沫,琴瑟和鸣的美好。时隔如此漫长的岁月,我依然记得他为了让我长身体,在家具厂当学徒的他曾将荤菜省下来,偷偷带回家给我吃,为了将家里的日子过好,他曾独自一人外出打工挣钱,为了省下路费,多寄点钱回家,他一个人在外面过年……
这些我都记得,当然,我也没有忘记,在他外出打工第四个年头的时候,我的大女儿出生了,那年他回来了,向我提出离婚,他说,他在外面有了喜欢的人,让我成全他。
我哭,我闹,我不同意,孩子都生了,他却不要我们娘俩了,这让我们在小山村如何抬头做人,如何生活,旁人的唾沫星子,还不把我和孩子淹死。
他的叔伯也不同意,他们都劝说他,离婚可不是闹着玩的,整个村子还没有过呢,他这是要开先河啊,这还得了,那不将整个家族都连累吗?以后,他们走到哪儿,都会被异样的目光盯着,被人背后指指点点,戳脊梁骨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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