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段历史,金戈铁马,汉人自此永远立足于世界,那么一定是大汉王朝。对于这一段历史,从小时银幕上的《大汉天子》,到课本里“秦时明月汉时关”,然后到历史上争论不休的“盐铁会议”,一个一个片段,宛如穿越了时空,透过了现代人的演绎和历史刀笔的刻画,一幕一幕地宛如历史的余音并未远去。
如果说,这段历史里最不起眼的,大概是那段时期里的“半边天”,历史从来都没有太多的笔墨去留给她们,她们也没有太多的发声的机会,只不过,历史从来都只能留给极少数的人,更多的人,只能通过给予这些少数人的痕迹,抹去厚重的尘埃,才能勉强从侧面窥伺其中一丝丝的画面。
最近在家抽空看了莲悦的那本《胡马北风啸汉关汉匈百年战争》,从一开始,便一直有那么一首遥远的旋律在脑中同时盘旋着,就是那首梁静茹的《丝路》。
从汉武帝派遣张骞出使西域至今,丝绸之路已经见证了中国历史2000年。实际上,张骞出使西域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打开中外互通有无的贸易路线,更多的是带有强烈的政治任务:在当时的匈奴人的后方,开辟新的敌后战线,却意外的使得中外的货值能够从此流通了起来。但汉匈的战争并没有因此结束,一直到我们的大宋,岳飞还有“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诗篇,可以看出,丝绸之路从开辟一直到后面的上千年的时间里,并不是一条好走的路。丝路从来都不是一条简单的贸易路线,这条路中,充斥着金戈铁马,血肉横飞,有马踏匈奴,也有和亲的公主,有封狼居胥,勒石燕然的丰功伟绩,也有“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的哀嚎。
生活在丝绸之路周围的人们,也没有因货值通道而过的更好。羌笛声,胡旋舞,这样唯美的国度,大概也是一项情愿的想象,毕竟在那里,星星就是穷人的珍珠,狂沙作为最单薄的衣服。历史的书写者从来都是惜墨如金,似乎从来没有特意描写过丝路上的普通人过的如何,只能从历史的犄角旮旯里,一不小心窥伺到那么只言片语。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是啊,人类都太渺小,普通人更是渺小得不能再渺小,丝路可以永恒,那些人早已作古。
如果流浪是你的天赋,那么你一定是我最美的追逐。放今天来看,当时的游牧和流浪有什么区别呢?塞上牛羊是乔峰对阿朱的塞上空许约,逐水草游牧便是张骞出使的路途,不知道张骞的妻子是否有跟随着张骞一起呢?真的一起浪迹天涯从此并肩看彩霞了么?我想有的。尽管历史为张夫人只留下了只言片语,不论她是不是匈奴人的糖衣炮弹,我只知道,在张骞滞留在匈奴的十年时间里,一直有那么一个人,不离也不弃,陪他走了一段最唯美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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