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经历许多许多的事,每一件事,最后都会化作天上的一粒星辰,即使会被遗忘,依旧闪闪发光,点亮我们生命的灿烂星河。
上一次好好看星空似乎还是儿时,那个时候,从高年级的哥哥姐姐们那里道听途说了一些星座,我猜他们也是道听途说的,所以当他们指着夜空对我们讲猎户座、仙女座、大熊座什么的时候,都道不清次序,也说不清边界。
后面自己看到一些星座图,仰望满天星辰,看着看着,也只剩漫天闪烁了,哪里还有什么星座的概念。
许久许久之后,我走出村庄,四处飘荡,城市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再没有看满天繁星的乐趣。唯一的机会还是回到家乡,一个人站着,不由自主的就抬头仰望。
那夜空呀,以群山起伏为背景,以苍茫土地为舞台,满天的星辰把天空也拉得低低的,像一块幕布,低垂着就在远方与高山相接了,在这幕布下面,是平野壮阔,是风吹麦浪,是点点熏黄的灯光,描绘着一个一个沉默、孤独的轮廓。
大多村里都会有这样两户人家。一户是属于大人的,一户是属于小孩的。
一到闲下来的时候,整个村喜欢串门的大人们都聚集到了这户人家。矮矮的火塘把火烧的旺旺的,破旧的沙发是最有威信的人的宝座,狭窄的空间人挤着人,脚没地方放了也不在意的。
然后说起一个话题,一群人就争论着,等把这个话题嚼得没味道了,不知道是谁起头又说起了其他。这样的闲聊,一聊就是一天,一聊就抵御了孤独,抵御了寒冷。
小孩是不喜欢这样的地方的,大人们的世界,终究是太过深奥了。他们有另外一个根据地,跟大人们聚集地大致的地方。谈论的不是人情世故,有什么新的动画片,有什么新的电视剧,有什么新的玩具……大家好奇的,都是新的东西。
然后这群讲话讲累的小孩,不知是谁起的头,一窝蜂跑出去捉迷藏了。草垛里、猪圈上、墙拐角等等的地方都是好去处,还有一些厉害的,最好是夜里,就爬到树上,像个猫头鹰,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等待着,期待着。
也就是这群没长大的孩子,他们成群结队的,跑过了村落的每个地方,留下了童年的每一个片段。
天不亮就互相叫嚷着一起上学,一群人在简陋的黑暗的教室里叽叽喳喳;放了学后成群结队上山背柴;谁家有了新单车像发现了一个新的宝藏;农闲放牛时候烧洋芋烧玉米总能玩出花样……
后来,一群人叫着笑着一起往外走,一群人沉默着悲伤着长大了,一群人就这样有了自己的故事了......
大概许多年后,我们也会牵着子女,坐在房顶仰望星空,指着那些不知名的星星,随意说一段曾经的岁月吧,当然,故事的开头叫做,当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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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后面
这几天看了一本书,叫做《草房子》,很很很感动,这也算一篇小小的读后感吧,我相信那些最美好—遇到的人、经历的事、读过的书,是永远不会被遗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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