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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句生命无常,大肠包小肠。我的老妈,俺娘今天是去世的第二天。
昨日我到家,我哥已经把人带到殡仪馆了。还好我家娃,没有出门,看着他晕晕乎乎的妈傻里傻气地出门,有娃陪着,娃叫好了车,一路顺风回家。
滴滴打车司机很明事理的一路开车没有过多的言语,看着这个中年陌生女子带着娃,只是问了句应该赶时间吧,很顺利的把我们送到家。
我的老爸很清楚明白,自己喝了一大碗稀饭。按时吃饭的好习惯,我发现我没有传承。被老爸进门就问到吃饭了吗,催促赶紧吃饭。俺娘俩草草吃过饭,我照例打扫卫生。
看着有我老妈的床空空荡荡的,另外一张沙发上堆满了老妈的衣服,也还在。仿佛人只是去外边一会儿,还会回来的。
我清洗干净床单,莫名想着只要床干净了,我老妈还会回来的。于是干劲十足,仿佛另外一个我附体,忘记了一天工作的疲惫了 。
活干完了,心不得不停下来。我娘的身影就在我的身边,不愿意离开。泪水开始止不住地流,把声音压住,不发声响,躲避着隔壁屋子和我老妈同龄的快九十高龄老爸。
这个没有老妈的世界太静了,尽管明明家了多了两个人,我的心上却听得寂静无声响。老爸再不会到老妈的抱怨了,我也再气不到我的老妈了。
我一边听着这个嘈杂的世界,窗外不远处蛙声此起彼伏,汽车的不同样声响,穿过几条大街破窗而来。知了发出夏夜的炎热,房间里清凉着夜的冷清,仿佛把窗外嘈杂无声抛弃了。
老爸或许已经习惯了老妈在的日子,几乎两个小时起来一次,娃听得真切。一如老妈还在,他想照常起来照看老妈。看要不要喝水,要不要换尿不湿。可是,没有了,不会有了……。
娃一如小时候在姥姥家,习惯老地方睡觉,换个地方休息不好。
仿佛什么都在原地呢,我却再也找不回我的老妈了。泪水打湿了眼眶,直到真的疲惫和困意到来,我忘却了当下。
听着老妈故去时的故事,想像着她在的最后一刻大声说着让我起来,真切的似回光返照,一如她的往常,从未放弃过她不行。听到最多的是我老妈说的谢谢,谢谢他人的帮助,谢谢他人的关爱,谢谢,谢谢,谢谢你啊!
在老妈行或不行时,不行是老妈最大的打击。想起那时的老妈可爱极了,浅浅微笑着说尿了,看得清楚老妈心里的坚强,伪装起来的脆弱,用真切的谢谢坦然接受和面对的当下的不易。
老妈抱怨了我老爸大半辈子,如今老妈嘴里“老伴呀”,我们和老爸再也不会听到了。
我的老妈是啥样的人呢?高小毕业后在1958年博山建材技校-车工班,1960年去北京建工学院学习,1962年从北京回来。大概1972年去的冲压设备厂工作到55岁。
老妈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在北京参加过国庆阅兵典礼,当年,在西餐厅见过我国著名作家矛盾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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