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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笔者有幸与农商普法监督网艺术总监白石画院副院长子清先生进行了一些交流,从中了解了子清先生从艺这些年来的内心感受和艺术思想 。子清老师的画风形简意阂, 寓意深远,在画功上对白石大师的工笔画法颇有一番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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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子清是在苍茫大地上写出了满纸月光,现在的他则是到了更宁静更澄澈的一层境界了。若说此前他的作品还有自己一定的体温,现在的这批作品,恰恰与画家创作它们的季候相反,它们一律都冷逸到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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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以为,中国画之美学尤其是文人画之美学,表现为三重境界:一曰笔墨之美,此为皮相层面,是高超的技美;二曰意境之美,此为精神层面,是空灵的诗美;三曰思想之美或曰哲学之美,它超出画的范畴,接近宗教,是为超绝的内美。
笔者曾从笔墨与意境层面读过胡石,月光满纸,禅机拂拂,一派静穆的存在。很明显,现在的他有了更高的取向,全然是表达自己了。艺术的本义是表达自己,中国画的终极目的首先是娱己,而后才衍生出种种美学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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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石草虫的高明之处
中国人的哲学观是万物与我齐一、万物皆吾与,对大自然有着一份温情的体煦。从庄子开始,中国哲学的触角在伸向天空的同时,也伸向大地,伸向一草一木一虫一鱼。草虫走向中国画,还要从宋代说起,宋人对花鸟草虫的爱好实在痴情,它从一开始就耸立为一座极为深情的美学高峰。宋人草虫是对世界的观照,通过一草一虫可窥宇宙之无限,宋人草虫是属于天机的。
宋以后,草虫式微,近世齐白石将其推向了一个新的里程——至于是不是新的高度,很难下结论,但他的确将其强化到了不容辩驳的程度——齐白石笔下的数百种昆虫,一律工笔画成,配以大写意花卉,别开生面,富有生活情趣,但多了烟火气,少了逸气,更无缘于天机。
子清草虫的高明之处在于承接的是宋画意指,与齐白石不同,他的草虫不是工笔,而是写意的,是一笔一笔写出来的,着墨不多,用笔爽劲利落到无懈可击,很畅气,能让你感受到起笔、用笔和收笔的整个过程,体验性和抒情意味十足,直写得各种草虫通体玲珑,结实活泼,恍若玉鉴琼田里跳跃的精灵,有一种精爽之美,它们与似非而是的寥寥草叶、孤独瓜果一起构成了世界的广大。如是境界,妙不可言,让人思及肝胆冰雪一词。一尺小品,挂在那里,老远你就能看见,那是一种来自宋画的气息。
从前,胡石以人物画尤其以画美人起家。作为上世纪新文人画的代表,子清显然不是属于大众的,他的美学也与大众美学相去甚远,因为他骨子里是冷的。同样画美人,子清笔下的美人没有朱新建的妩媚多情,没有朱新建的颓热,一律距离你很远,带着小小的孤冷。美学性格是艺术感觉的底色,子清画草虫,自然就有了另外一种阅尽人间春色的冷逸之气。从美人到草虫,在别人看来,他笔锋一转忽然撤退到人的脚踝以下,有些不可思议,但那草虫世界之光怪陆离,也只有他自己最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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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块头画家子清,将审美的眼光俯身草丛,果然画出了草木的光辉、昆虫的可爱,画出了那个被月光浸泡着的奇妙世界。细读那些草虫,蟋蟀、草蜂、蚱蜢、蜜蜂、飞蛾……肢节朗然,骨骼清奇,翅羽通透,触须传情,俨然人语,虽从自然中来,但经了胡石画笔,就再不是自然之物了,它们都是人的化身,都是天机的化身。佛家讲化生,真理也,从宇宙的视角看,人和昆虫又有什么分别呢?时常有这样的幻觉,造物缩龙成寸,把我们缩小到一米一粟,植入草丛,我们一定会喟叹草木世界之神奇、之无限、之壮观。
通过草虫可获得宇宙之无穷
世界上大概没有哪一个民族像我们这样对一草一木一虫一鱼有着如此深情,缘自道禅哲学的智慧与超脱,这是我们这个民族所独有的。如同外国人对山水画不解的询问:“你们中国人是住在山里的么?”在其他民族眼力,可以无视到忽略的草虫有什么可入画的呢?他们也许会这样问:“你们中国人是喜欢昆虫么?”昆虫,草虫,名词里都有一个“虫”字,但二者是不同的概念,前者为科学层面,后者为艺术层面。子清草虫,玲珑剔透,幻化出生之奇观,幻化出天地之表里澄澈。
从某种意义上说,选择草虫为艺术表达对象,是冒险的,很多人视为畏途,因其要面对客体的单一性和单调性,更重要的是要面对空白的挑战。但子清做了很好的表达,笔墨本身就很有看头,意境营造得也好,笔下草虫,是山水,是世界,更是自己。事实上,人类到来之前,它们早已存在了亿万斯年。
画草虫,其实就是在画时间,画空间,画自己无际无涯的内心,每一个草虫的出现,都是从心出发的结果。三笔两笔淡墨,敌他万千颜色,子清用小小草虫的一呼一吸,一跃一动,传达对生命、对世界的理解。
中国画尤其是文人画的高明之处在于能用减法,以少胜多,以无胜有,计白当黑。优秀的画家往往技能过人,招招精彩,以多取胜。相比而言,高明的画家,能够化繁为简,能用最少的笔墨传达最丰富最高级的信息,因为他明白大道至简的道理、深谙以无胜有的奥义。高明的画难以被认同和接受,原因就在这里。
但笔者还是喜欢文人画中的这种“丰富的洗练”。通过一草一虫,即可获得宇宙之无穷,观照之下,生命的丰富性不言而喻。正是因为有了道禅哲学的目击通会,才有了中国人对生命、对宇宙独特的观照视角,表现在文人画里,笔墨的深邃性与无限性就呈现了出来。对于中国画而言,人是天地之间的存在,是伸指向宇宙两级的那个点,山水是宇宙之一极,草虫亦是宇宙之一极,二者虽指向不同,但互为表里,彼此印证,都是一样的广大无边。祝子清先生在艺术的大洋里继续远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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