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拉开窗帘的一霎那,惺忪的睡眼一下子湿润起来,小区的灰色水泥地面变成黑色,凹凸不平处偶尔闪烁着亮光,草坪中干涸发白的黄土变成了古铜色的泥,干枯的树枝喝饱了水,精神了许多,慢慢的舒展着枝条,静待春日暖阳的照耀,一派春风化雨、万物复苏,盎然生机已露出端倪。
仰望天空,看不到细密的雨丝,再定睛看,零星雨滴也未见到,猜想一定是昨夜里的雨,悄无声息的滋润了大地,像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侠士。
开车上班,一出车库,滂沱大雨倾盆而下,昨日刚洗过的车算是白洗了,一路上雨刷器璇至在急速模式,不停地清刷着成串落在车玻璃上的大颗雨滴,不一会儿,有些路段已有了积水,行人渐少,骑行者各找檐下避雨。
此一时,彼一时,清晨醒来遇见的轻柔与上班路上撞到的粗鲁在心里形成极大的反差。
原以为这种反差已算少有。沒想到刚步入办公室,落地窗外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纷飞而下,仿佛要撞破窗玻璃,朝我扑过来。“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那一刻,我好像与站在江边慨叹时不我待的诗人一样,有种不可名状的急迫感,仰望天空,是一种白朦朦、难于琢磨苍茫,老天爷在任性地释放,春已至,鹅毛雪花落在地上时,终究留不住。不过“飞雪迎春到”,它送来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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