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初夏,夜。思念没有季节。
叶,割断了风的弧线,于是我把她叫做秋天。这是个尴尬的季节,暖国的秋模糊到无法辨别。蜿蜒的绿色掩不住梦的斑驳,坠落,在摇曳中湮没,无法触摸。难寻霜草的颜色,相思树一笔带过。
此间不闻寒蛩,给人带来的却依然是寒风。风中夹杂的是一份压抑,也可能这是我给她的印记。你在何时决定离开,纵然应该结果的年代,却也总是存在,有花无果的轻率。我能给你的只有在季节的边缘,徘徊。
既然好似没有秋,又何来晚秋?我或许应该懂得,天边倒映不出这遍地的寂寥。可能是相遇的太晚,隐遁也因此仓促起来。她没有出现,并非未曾来过。只是如含羞草般,不是萎谢却已学会闪躲。
微雨过,小荷翻,乍晓人间四月天。还未听闻蝉声,却感觉熏风不住,催解衣带。熟悉的色泽披上一股晕色,惑人心魄。还是清凉的河边最为适合,却怕水中鱼儿闪烁,扫出的层层绿波,褶皱了思索。
春梦总窈窕,可怜夏日早。那不识趣的虫儿鸟儿惊醒的太多,罪过罪过。晨起又何来气力追责,让我停在木讷。抿一口唇边,迎接炙热,枯燥的日子需要润泽。日头破碎后溅出的血液,在大地胡乱涂抹。
也许是皮革马利翁的僭越,这居然是个相遇的季节。幻想出的篱墙,竟为脚下的邂逅构造一份婉约。庆幸荼蘼花未谢,你是我牵挂的心结。蒙太奇的定格太过巧妙,我扑捉得到那会心的微笑。呵,这情节,可笑。
夜,压着我的胸膛,我努力喘息,汲取黑液填充我的皮囊。经肺入心,传达的讯息是心伤。当我试图打破,忽然挣脱,黑液鱼贯我的双眸。惊魂的刹那,是永远轮回的黑色旋涡,在躯壳和夜色里穿梭。
不要让我醒在黑夜,我的画布会变得污浊。利落的丢下画笔,我狠狠的拿刻刀扎向冻结的下一刻。难以雕琢,又如何镂空夜色。在这冰冷的地窖,回声延续着哀嚎,双腿在咆哮,却逃不出你的笼罩。
角落里的心悸,猜不透期许。黯淡后发觉的秘密,是我停歇不了的翻来覆去。触碰变的僵硬,等待岁月尘封。然而沉寂,越发显得离奇。无辜的阴影,臆想出那背影,已分不清是来是去。
季节不是罪,魇梦竟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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