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君子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
我们说《中庸》它是真正的成功学,是到达顶级的成功学,它不但告诉了我们什么是最高的标准,还告诉了我们成功的完整流程。也就是说你得去过“广大”这个极端,也得去过“精微”这个极端,得具备这两种极端的能力,最后都放下,表现出最稀松平常、普普通通的样子,才是最高境界。两个极高明的能力都具备,最后才能中和掉,才能不被其中,任何一种,极端能力,背后的缺点所掌控,这样才能做到空,空才能有。
为什么一定要放下呢,因为放下就是不被它掌控的意思。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你越是极端,你占有它的优点的同时,就一定会受它的缺点的掌控。比如说越是精准的预测,你越不愿意违备,精准的预测就是一种极端的能力,不愿意违备就是在被它掌控,你必须得放下,不能被它掌握,怎么样不被它掌控,那就是去到另一个极端,用另一种跟它完全相反的能力去中和它,才能做到放下原来这种极端的能力,真正能驾驭它的好处,而不被它的缺点掌控。
另一种相反的能力是什么呢?比如说完全不预测,定对策,再进一步,就是说我根本不用胜率来取胜,而是靠盈亏比来取胜,哪怕我的胜率是30%,我也能做到最终盈利的结果,怎么做到?那就是,交易,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错了的时候亏了多少,正确的时候赚了多少。我错一次只亏10,但我对一次就要赚30,50,甚至100,我把资金管理的威力发挥到极致,这就是相对于精准的预测——靠胜率取胜这种极端的能力的完全相反的另一个极端的能力。你只有这两种完全相反的能力都具备了,才能做到极高明而道中庸——平时不执着于任何一端,一旦用的时候,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该运用我精准的判断和预测的时候,我就用,用完就放下;该发挥我资金管理威力的时候,我就把资金管理发挥到极致,做完这一次,又放下,这就是极高明而道中庸的中庸,而不是啥都不会的平庸的中庸。
再比如我们之前说的,英才和雄才的问题,务虚和务实的问题,文化人和流氓的问题,就是广大和精微的问题。其实,广大和精微这两个词,就像《易经》里面的乾和坤这两个词一样,它们是抽象的,而不是具象的,抽象的好处就是适用性广,它们可以泛指和代表一大波同类事物。上面我们说的资金管理的能力就可以把它看做是广大的能力,而精准预测或者判断的能力就可以把它看做是精微的能力。赢在格局的意思就是哪怕你精准预测的能力不行,进出场选择的不好,哪怕只有30%的胜率,你也可以通过资金管理,通过盈亏比来取胜。这就是道比术更重要,方向比努力更重要,有道无术术尚可求,有术无道而止于术也的意思。
空才能有,就像乾这个词,就像广大这个词,它是模糊的,它可以指代这个,又可以指代那个,可以让你有无限的想象空间,但是乾这个词的特性不变,它的指导性,方向性的价值不变。也就是《道德经》说的无之以为用。它跟有之以为利是相反的。就像一间屋子,当它放满东西的时候,就是具体了,就没用了,就不能放其他东西了,把东西清走,它又可以放了,可以放这,也可以放那。这就是抽象与具体的问题。
这种务虚的价值是很美妙的,用广大这个词来指代它再恰当不过,就像一个人的智慧,他越有智慧,他的广度、深度,看问题的全面性、完整性越强,但永远别忘了,优点就是缺点,你看问题的角度越多,看的面越广,看到的问题也越多,看到的问题越多,它越会限制你的行动,就像完美主义者一样,他会总觉得事情不完美,总想等完美的时候再去做,这样可能会限入一种误区——你所寻找的完美永远也不存在。所以,拥有极强的广大能力的人、单纯拥有极高智慧的人,必须打破这种单一能力的制约,怎么打破,用与它相反的事去打破,找一个方向,去做,一做到底,去具体、精微的方向去求中和。
同样的,与务虚相反的是务实,是具体,是所谓的实实在在的、看的见摸的着的、好处和利益的价值,同样会让人沉浸在其中,永远只看到眼前,看不到长远,看不到风险,看不到全局。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而且会一辈子有近忧,一辈子都在做救火队的队长。
打铁还需自身硬。
人生选择大于努力,交易,也是选择大于努力。
赚钱有三要素,机会,能力,资源。只有当市场有机会,你自己有能力,手头有资源的时候,才能赚钱。机会是排在第一位的。
你若能选择到你所处的那个时代最有机会的职业,你便成功了一半;你若能选到最强的品种,最强的股票,你就已经成功了60%。所以人生和交易真正比拼的就是这选择能力和分辩能力,选择能力和分辩能力的决定因素是什么?就是这标准,你是高标准还是低标准,你是正确标准还是错误标准。你若找到了人生和交易的最高标准,那么就是自身已经站到了山顶,一切都会在你之下。
赢在格局,格局就是原则,就是系统,就是你圈起来的全部利益,格局越大,你圈起来的原则利益也会越大,所以,赢在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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