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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初中,家搬进了楼房。一进屋,连招呼都懒得跟父母打,便钻进自己的卧室并反锁上门。
卧室一侧是一面窗户,与后阳台相连,入口在厨房。每当父母从厨房进入后阳台翻米口袋,我就感觉有眼睛在窥视自己,眼神就像电视剧里的反动派特务。
如果门不锁,在你写作业的时候,一定会有个人悄悄走进卧室站在你背后,不禁让人联想到日本的恐怖电影。
少年的内心充满慌张,感觉家长像小偷,他们用目光顺手牵羊,顺走了一个孩子方寸的自由。
而我,从没苛求这扇窗能给自己带来光明,倒希望那是一堵墙,哪怕是一块巨大的脏手帕能把卧室紧紧裹住。
这种透明状态一直持续着,甚至更透明。后来,房子卖掉,一家三口临时挤在一间二十平米左右的小公寓里。这段时间,经历了高考,经历了离家北漂。
现在家搬进了新的房子,卧室已经挂上了升降窗帘,白色的,上面印着素线勾勒的荷花叶。再也没有了连通卧室的后阳台,窗户外是住宅小区的一大片空地。
每逢过节回到家里,我依然独自在卧室反锁上门。门上镶有一条毛玻璃。我撕掉几张印有山水画的台历,用双面胶贴在毛玻璃上,不让它透一点光。
深夜,时常打开后窗户,只闪一条缝,窗帘降下三分之二,没有烟瘾的我,坐在窗边,偷偷地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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