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洛、小苏别闹了,正事要紧。”老者看着眼前两女的嬉戏打闹,不由得心情大好。
虽说声音有些许的苍老,但是其中却有磅礴生机。
毕竟,这久违的一幕,自那年的逼宫之后就再没见过了。
六年了,他们爷孙俩人在姚山县的一亩三分地待了那么久,整天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从而导致谋划功亏一篑。
一时,老者心中百感交集。
为了一个国,放弃拥有的全部。
这——真的值得吗?
想着,突然一道悦耳的声音带有些许担忧的情感传入老者的耳膜。
“爷爷,你怎么哭了?”
“没事,只是有些高兴过头罢了。”老者伸手擦去脸颊即将滚落的汗珠,声音有些哽咽。
“洛归爷爷……”浅夏同样有些担心,声音低迷。
“小洛、小苏,没关系!”老者宽声安慰。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锦颜和浅夏异口同声的确认。
“哈哈,我们不谈这些,来聊聊血脉中有五爪金龙的那个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老者也终于平复了情绪。
两人间老者声音缓和,没再询问。
毕竟,她俩不希望这个她们敬爱的老者再次流泪。
“我是在昨天洛阳的诗会上,偶然遇见了他……”说着,浅夏那拥有倾城之姿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花痴。
“那‘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还有那首‘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些诗句当真绝了,他的才华我生平仅见!”
“那时似是春风十里也失去了它原有的温柔,眼前的那颗星辰璀璨,足以遮挡皓月的所有光辉,它所溢出的光辉比春风、太阳都要温柔!”
……
像是那个血脉中拥有五爪金龙的人,打开了苏浅夏的话匣子。
她将那晚的事情缓缓道来,许是因为小时候酷爱诗文,或是因为那个司欲触动了她的心弦。
此间,她已化为了一个平凡的说书人,本是几笔便可带过的事情,她硬是将细节说的无比详细,引人入幕,情不自禁的想听她说出下文。
太阳的轨迹在天空中变幻了许多,在一间有些破败的四合院中,有一树木繁茂。
树下有一石桌,几个石凳。
上有一老叟和一绝美少女,正聚精会神的听着,眼前同样有不输绝美少女的容颜的女子细细讲述一段似是绝妙的初见。
听者,脸色一变再变,有欣喜、有惊艳、也有担忧。
说者,全程讲述的绘声绘色,脸色却是一直洋溢着欣喜、快乐的笑容。
有树、有人、有鸟儿叽喳、有微风摇曳树枝发出沙沙声响,一切搭配正好,入画已成佳作。
许久,少女声音逐渐消弭,有另一少女出声接话。
“我想我大致知道你说的那个司欲是谁了,只是还有待你的确定!”声音有些不确定,但是她有些疑惑,他啥时候有这般才华?
“你认识他?”浅夏声音中有止不住的惊讶涌起。
而在一旁默声倾听的老者,此时脸露笑意似也已是心有答案了一般。
洛阳城,天牢。
司欲躺在草垛上看似若无其事,实则脑中思绪飞转。
经过他一上午的打探,以及在狱卒哪儿小心翼翼的套话中,司欲总算摸清了天牢防守和监视最薄弱的阶段。
它是子时一刻到子时三刻的交班时,那一段时间狱卒几乎都去交班了,天牢内没有一个狱卒!也就是说司欲有两刻钟的时间,摸清这天牢的大致结构,从而将现任秦王私自关押于此的忠臣救出。
倘若这计划顺利,不要等到明天早上,司欲就能脱离天牢,布置老者的第一步计划!
司欲心情激动,差点没高兴的手舞足蹈。
“喂,大清早的高兴个啥劲呢!头一回见已被打入天牢,还能如此高兴的人。我说你小子是不是缺根筋啊!”
似是被司欲的激动声音惊醒,一个狱卒对着司欲所在的牢房不耐烦的大喊。
“没有,没有。”司欲笑嘻嘻的对狱卒解释道。
“没有就给我安分点,都进牢房了还不安生。还好有诗雅楼护着你,你早就皮开肉绽了。”狱卒顺着司欲的话朗声教训,声音到最后却是有羡慕充斥,但是当话语提到诗雅楼时却有惭愧溢出。
这是上辈子积了多大的德啊。
刚进洛阳还没满一天,就已是获得了有“血刺玫瑰”之称的诗雅楼楼主紫沫的青睐。
就几首诗?
狱卒有些疑惑,按照他对紫楼主的了解,应当不会因为几首诗就这样啊。
司欲看着远去的狱卒背影,不由得心神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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